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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元看了看他手上黑漆漆的衣服道：&ldo;他们是在预防你再被泼。

&rdo;罗少晨道：&ldo;也许下次他们改用白油漆。

&rdo;&ldo;这次抹黑，下次洗白？他们对你抱有厚望。

&rdo;沈慎元看他拿着衣服进浴室，&ldo;你换衣服也不关门吗？&rdo;罗少晨将衣服放在洗手台上，一手搭着围在腰际的浴巾，退后一步看他，&ldo;你想看什么？&rdo;&ldo;……没有。

&rdo;浴巾落在地上，不过在沈慎元看清楚的前一秒，罗少晨已经走进了浴室。

……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沈慎元抹了把脸，然后发现……自己的面部肌肤有点热。

罗少晨回到大堂，泼墨的人已经被带上警车送往警局，只留了一个警察等他们。

&ldo;泼墨的人叫黄子祥，和他一起来的是他的姐姐，叫黄美丽。

他们用硬纸袋装墨水，上面挂了一件毛衣掩饰，从你们进自助餐厅之后就一直坐在大堂里等，相信不是偶然。

&rdo;罗少晨道：&ldo;我不想知道经过，我只想知道后果。

&rdo;&ldo;你需要跟我去警局录一份口供。

&rdo;&ldo;去警局？&rdo;&ldo;是的。

&rdo;罗少晨道：&ldo;那里的空气有助于我提供更多的信息？&rdo;&ldo;你真幽默。

我们可以走了吗？&rdo;罗少晨低头看沈慎元。

沈慎元道：&ldo;外面可能还有很多墨水在等着我，没有你，谁帮我挡？&rdo;&ldo;我让赵奶奶来接你。

&rdo;&ldo;赵奶奶身手没有你灵活，覆盖面也没有你大。

&rdo;沈慎元抱住他的腿，可怜巴巴地抬头，&ldo;让我去吧？你知道我扛得住。

&rdo;&ldo;呃，是不是应该问下我的意见？&rdo;警察问。

罗少晨道：&ldo;你的车呢？&rdo;警察道：&ldo;可以搭你的车吗？好吧，你做主。

&rdo;罗少晨无奈地摸了下沈慎元的脑袋道：&ldo;走吧。

&rdo;沈慎元道：&ldo;你穿白色真是帅呆了！

&rdo;&ldo;你说里面还是外面？&rdo;&ldo;……里面的没看到。

&rdo;沈慎元道，&ldo;需要我用专业眼光评论一下吗？&rdo;警察诧异地回头看他们。

罗少晨一把抱起沈慎元，将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挡住对方探视的目光。

日头西晒，阴冷的审讯室被阳光照得暖洋洋。

罗少晨被隔离录口供。

坐在他对面的西装男开口道：&ldo;敝姓涂，涂乐文，目前负责罗启松和穆必诚被杀案。

抱歉，这里没有更高档的会客室。

&rdo;罗少晨身体微微后仰，淡然地看着他们，&ldo;除了我差点变成国画之外，你们还想知道什么？&rdo;涂乐文旁边的衬衫男道：&ldo;你之前认识黄子祥和黄美丽吗？&rdo;罗少晨道：&ldo;启松追悼会的时候见过一面。

&rdo;&ldo;事后黄子祥曾在停车场与你发生争执？&rdo;&ldo;他单方面的口头威胁。

&rdo;衬衫男道：&ldo;你事后有没有再找过他们？&rdo;罗少晨道：&ldo;没有。

&rdo;&ldo;为什么？他们大闹追悼会，并且口头威胁你们的安全，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存在会威胁到你和你的家人？&rdo;罗少晨道：&ldo;我相信靠税收养起来的警察队伍不是米虫队伍。

&rdo;涂乐文笑了，&ldo;你的情绪很抵触。

&rdo;&ldo;你要我为了进审讯室而欣喜若狂吗？&rdo;&ldo;合作会令我们都过得更愉快。

&rdo;涂乐文道，&ldo;我知道罗家很看重星罗城计划，但是罗启松的事让这个计划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