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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岫看了眼那人的脸。

叶子河。

他的状态比想象中好，被囚禁了这么久，依旧四肢健全，就是脸色有点苍白。

不过，胡舒能够得手，就说明花影还没有回来，而铜铃眼和驻军也没有增援，看来驻军地战场还未分胜负。

胡舒看到并肩而立的程岫和曹琋，惊了一下，慌不择路地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跑。

他身后还跟着个大嗓门，也从楼梯跌跌撞撞地下来，声嘶力竭地吼着：&ldo;别走，站住！

&rdo;&ldo;把机甲还给我！

&rdo;&ldo;胡舒，你个王八蛋！

&rdo;原来刚才的人是蓝毛。

原本就不打算出手救叶子河的程岫就更不动了。

大嗓门眼见着追不上胡舒，一口气梗在胸口咽不下，正好曹琋和程岫像门神一样矗在走廊里，一动不动，火就憋不住了，指着程岫一通抱怨。

&ldo;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rdo;&ldo;这个世界就是因为你们这种麻木不仁的人太多，小偷才越来越猖狂！

&rdo;&ldo;现在你就视而不见，活该以后孤立无援！

&rdo;程岫正听得心烦，见王震过来报告撤退的情况，一把推他到大嗓门面前。

大嗓门继续叨叨。

王震听两句就变脸了：&ldo;闭嘴！

&rdo;大嗓门立刻说：&ldo;闭你奶奶的奶嘴！

&rdo;王震从机甲下来，将人按着打了一顿。

当程岫再从竞技场出来，岑家姐妹已经不在了，曹琋跟在他身后，锲而不舍地说服他跟自己离开。

程岫说：&ldo;我暂时不打算去中央星系。

&rdo;看新闻就知道中央星系现在乌烟瘴气，离得远些，还眼不见心不烦。

曹琋说：&ldo;我也不想回去。

&rdo;程岫道：&ldo;曹家呢？&rdo;曹琋说：&ldo;我现在是曹家旁系。

&rdo;程岫惊讶：&ldo;……&rdo;没记错的话，当年的曹燮是曹家嫡系的独苗儿，加上能力强，人缘好，几乎是毫无阻碍地登上了曹家家主的宝座。

当然，家主是外人的说法，对曹家来说，只要曹燮活着，他们就唯曹燮马首是瞻。

他了然：&ldo;你没有孩子？&rdo;曹琋虽然想说&ldo;你又不会生&rdo;，却很清楚说出口的后果，还是忍住了：&ldo;你也没有孩子。

&rdo;程岫说：&ldo;我是来不及。

&rdo;曹琋说：&ldo;嗯，我也是。

&rdo;程岫清楚地记得那些年与曹琋形同陌路，甚至针锋相对的理由，只是这一刻，他竟无言以对。

曹琋突然笑笑说：&ldo;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绅士地说，&lso;与你无关，请不要放在心上&rso;。

可私心里还是想让你知道，是因为你，哪怕获得的不是感动，仅是怜悯也好。

&rdo;程岫说：&ldo;你没孩子，我也没孩子，大家半斤八两，我有什么好怜悯你的？&rdo;曹琋忍不住笑起来：&ldo;对，这才是林赢。

&rdo;程岫说：&ldo;我叫程岫，没有做别人替身的爱好，谢谢。

&rdo;曹琋认真地回答：&ldo;我叫曹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