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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ldo;……&rdo;果然还是袁傲策比较了解他。

明尊感叹。

袁傲策深吸了口气道：&ldo;所以说，纪辉煌之所以建立十恶牢，并不是为了惩奸除恶，而是因为……&rdo;&ldo;找人打架。

&rdo;明尊接下去。

……这世上有很多真相，不知道比知道更幸福。

袁傲策把话题又拉了回来，&ldo;我记得你说过，你和纪辉煌是谈条件的。

&rdo;&ldo;不错。

&rdo;明尊点点头，&ldo;纪辉煌提出的条件，除了你留在十恶牢十年之外，还有一个就是魔教让出睥睨山。

&rdo;……让？袁傲策眸光一闪。

明尊道：&ldo;我想你应该明白蓝焰盟盟主是谁了吧？&rdo;袁傲策一个字一个字道：&ldo;纪辉煌？&rdo;明尊颔首。

袁傲策看向纪无敌。

纪无敌撅着嘴巴低声道：&ldo;阿策，如果我是他爹，我一定会阻止他的。

可惜，他是我爹。

&rdo;……袁傲策叹气道：&ldo;既然他提出了两个条件，那么魔教又有什么好处？&rdo;&ldo;没有好处。

&rdo;明尊苦笑。

袁傲策挑眉，显然不信向来只占别人便宜，从来不让人占便宜的明尊会这样吃哑巴亏。

&ldo;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纪辉煌能入睥睨山如入无人之境，且生擒暗尊……&rdo;明尊叹息道，&ldo;我除了避其锋芒，已无其他选择。

&rdo;一时静默。

纪辉煌纵然已经逝去，但是他当年所造成的阴影却依然牢牢地笼罩在每个人心头上。

&ldo;纪辉煌，&rdo;袁傲策徐徐开口道，&ldo;真的死了？&rdo;纪无敌点头道：&ldo;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认真检查了十遍。

阿左阿右阿尚阿钟阿夏也上上下下里里面面各自检查了三遍……该摸的都摸了。

的确是死透了。

&rdo;明尊摸着下巴道：&ldo;他死的时候，我也派人去摸过了，的确是死了。

&rdo;……没想到纪辉煌生前风光无限，死后居然被那么多人摸来摸去。

莫名地，袁傲策居然觉得想笑。

&ldo;阿策，你想笑就笑吧。

&rdo;纪无敌以过来人的身份道，&ldo;我爹死的时候我先是笑，后来才哭的。

&rdo;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袁傲策，而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天空，圆滚滚的大眼睛仿佛看到了天的最那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那么直瞪瞪地看着。

&ldo;……&rdo;袁傲策无声地搂住他的肩膀。

无论纪辉煌曾经做过什么，他毕竟是纪无敌的父亲。

他没有父亲，所以他不知道失去是何种滋味。

但是他知道从来没有得到过何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