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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的第二天赵国刚也放假，遥远做完习题去买了张碟回来，躺在沙发上和谭睿康看碟，赵国刚则买了菜下厨，做饭给两个孩子吃。

电影开场时的一声哭喊把赵国刚吸引了过来。

程蝶衣被剁掉多余的那个手指头，看得谭睿康呆住了。

&ldo;你不是看过这部片子？&rdo;赵国刚随口问道。

&ldo;想再看一次。

&rdo;遥远说：&ldo;我哥也没看过。

&rdo;谭睿康说：&ldo;我没关系，姑丈看吧，我去洗菜。

&rdo;赵国刚示意不妨，说：&ldo;姑丈好几年前就看过了。

&rdo;赵国刚喝了两杯茶，进厨房里做饭，客厅里的声音仍旧传来，看到程蝶衣给段小楼描眉毛的那一刻，遥远不禁红了眼眶。

终场后出字幕，遥远叹了口气。

谭睿康的表情很古怪，许久后道：&ldo;小远，他俩是……&rdo;遥远：&ldo;？&rdo;谭睿康难以置信地蹙眉道：&ldo;他俩竟然是同性恋？！

&rdo;遥远：&ldo;……&rdo;&ldo;同性恋就这么恶心吗？&rdo;遥远忍不住道。

谭睿康不敢说话，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想了想，叹了口气，说：&ldo;确实还挺感人的，哎，同性恋确实……只能落得这么个下场。

&rdo;遥远道：&ldo;这跟同性恋根本没关系好么，重要的是程蝶衣的话，和那种相伴一生的感情。

你没听他说？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少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不是一辈子。

&rdo;谭睿康道：&ldo;但这也和他们都是男的有关啊，如果蝶衣是女人的话，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rdo;遥远完全无法和他争辩，赵国刚道：&ldo;吃饭了。

&rdo;饭桌上遥远还在说：&ldo;这只是……把同性爱情阻力矛盾表象化，作为一个表现手法而已，唉算了，你不懂的。

&rdo;赵国刚说：&ldo;我书架上有本中国电影四十年，睿康可以拿来看看。

&rdo;谭睿康点头，赵国刚把两个鸡腿分给他们，一人一个，又挟着鱼划出鱼腩肉给遥远，另外一边的鱼腩肉夹出来给谭睿康。

&ldo;快期末考了，有信心追上来么？&rdo;赵国刚说。

遥远：&ldo;有。

&rdo;谭睿康：&ldo;小远一定能行。

&rdo;赵国刚：&ldo;小远的聪明像他妈妈，你们谭家读书都很厉害，睿康的爸爸是可惜了，为了照顾两老去当兵，否则可以考个好大学的。

&rdo;谭睿康笑道：&ldo;大奶奶还说他不是读书的料。

&rdo;赵国刚哎了声，说：&ldo;别听她说，你们家那边的都聪明。

&rdo;赵国刚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把一碗水端平，就连表扬也是，片刻后又漫不经心地说：&ldo;小远，爸如果哪天再给你找个妈妈，你愿意接受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