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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谭睿康站在他身后莞尔道。

&ldo;给你也喷点。

&rdo;遥远说。

谭睿康忙道：&ldo;不不不，我不染……&rdo;遥远道：&ldo;来一点嘛‐‐&rdo;他用发胶把谭睿康的头发拈起来，令他额前的头发揪得像只公鸡，谭睿康脸庞瘦削英俊，本就酷味十足，配上恰到好处的乱短发，又抢了遥远的风头。

遥远终于有一次无所谓了，他给谭睿康喷上金色的染发剂，自己也喷了些，说：&ldo;好，走吧。

&rdo;赵国刚回来了，一回来就训道：&ldo;什么玩意！

去洗掉！

你们还染头发了？！

&rdo;遥远道：&ldo;回家就洗掉啊！

这又不是永久的！

&rdo;赵国刚又道：&ldo;像什么样子！

洗掉洗掉！

&rdo;遥远黑着脸，坐到沙发上去，赵国刚马上就头疼了，又开始非暴力不合作，赵国刚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系列结果‐‐遥远回房间去锁上门不说话，计划取消。

父子冷战至少一个月。

谭睿康道：&ldo;姑丈……&rdo;电话响了，赵国刚忙过去接，遥远躺在沙发上发呆，赵国刚说了几句话，最后道：&ldo;元旦快乐。

&rdo;便把电话挂了。

&ldo;走吧。

&rdo;赵国刚进去穿衣服。

谭睿康：&ldo;小远……起来。

&rdo;遥远脸色好看了些，被谭睿康拉起来，赵国刚接了个电话缓冲后不再提让他们洗头的事，带着两个少年去停车场，遥远说：&ldo;你去倒数么？&rdo;赵国刚拧钥匙，发动小车，说：&ldo;不了，和你们年轻人玩不到一块去。

&rdo;遥远又道：&ldo;那你千禧年怎么过？&rdo;赵国刚说：&ldo;送你们过去，再回来洗澡，睡觉。

&rdo;谭睿康在后座笑道：&ldo;姑丈和我们一起玩吧。

&rdo;赵国刚笑道：&ldo;只有你们小孩子才喜欢玩这些庆祝倒数的事情，姑丈已经过了这个年纪了，一年又一年的……没什么稀奇。

&rdo;赵国刚把他们送到城市中央大道上，夜九点，路上到处都是人，沿街所有店铺灯火辉煌，堵车堵成长龙，不少年轻人正在朝大剧院方向走。

车过不去，遥远打了几个电话，约好去麦当劳会合，便和赵国刚告别，下车。

下车时赵国刚还在聊手机，朝他们道：&ldo;注意安全。

&rdo;齐辉宇来了，大叫道：&ldo;遥远！

&rdo;他从人群中冲出来，遥远笑着与他拥抱，这是他们初三分开后的第一次见面。

一中管得很严不让带手机，齐辉宇的妈妈又回老家去照顾外婆，于是齐辉宇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

两人基本断了联系。

初中的同学都来了，循例是遥远请客，大家买了麦当劳的可乐边走边喝，随着人潮走，齐辉宇道：&ldo;高中念得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