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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亮抓了抓头发，道：&ldo;老三，你不高兴了？&rdo;陆少容连哭也哭不出来，挣扎着起身，孙亮跪坐在地上，笑道：&ldo;咋不说话了呢。

&rdo;陆少容爆出一阵忍不住的大笑，从包里翻出猫耳朵毛线帽，随手扣在无忧脑袋上，笑道：&ldo;送你的，新年快乐喔。

&rdo;&ldo;嗯，这敢情好。

&rdo;无忧傻乎乎地朝上看，调整帽子。

电梯到了一楼大厅，无忧的电话响了。

孙亮接了电话，道：&ldo;你不下来见我媳妇儿了？&rdo;陆少容抓狂地吼道：&ldo;别叫媳妇！

跟你不熟！

&rdo;孙亮跪着一手作了个求饶的动作，示意他小声点，笑道：&ldo;那……成，你陪那姓展的喝咖啡吧，铁子，你的联系方式给史提芬一个成不？&rdo;陆少容：&ldo;？？&rdo;陆少容道：&ldo;他手机号码多少。

&rdo;无忧给他看了一眼，俩人凑在一处，陆少容拨通了史提芬的号码，对方挂了，陆少容便收起手机。

孙亮满不在乎道：&ldo;走，咱们逛逛去。

&rdo;说着牵起陆少容的手，离开了金茂。

时近十点，外滩的人不太多，各国风格的建筑上，几乎都挂满了檞寄生，门口摆着圣诞树。

路旁栏杆上铺满浪漫的彩灯，一闪一闪，到处都是两相依偎的小情侣。

陆少容被孙亮牵着手，略有点不自在，他不动声色地松了。

孙亮却笑了笑，在俩人手指错开的瞬间，小手指一勾，勾着陆少容的小指头，俩男生拉着手晃来晃去，似乎十分自在。

陆少容哭笑不得，孙亮只比他高一点点，穿着西服，头上再戴了顶猫耳朵帽子，显得十分可爱。

&ldo;你的公事谈完了么？&rdo;陆少容道。

孙亮道：&ldo;嗨，哪有啥公事呢，哥就是游手好闲的货，老大要不吭声，我也不来上海。

&rdo;陆少容差不多可以猜到这里面的细节了，先前在酒会上见了一次孙亮，再见时却是与史提芬、展扬在一处……陆少容正忖度要如何开口，孙亮却先道：&ldo;你在哪儿住？收拾收拾，搬过来咱晚上一起睡吧。

&rdo;&ldo;不‐‐&rdo;陆少容百无聊赖道。

&ldo;过几天跟我回北京去？来我家里玩到过年？&rdo;&ldo;不‐‐&rdo;&ldo;刚酒会上给你端酒那姑娘呢？&rdo;陆少容好奇道。

&ldo;不‐‐&rdo;这下换孙亮拖长了声音，继而愕道：&ldo;啥端酒？你咋知道的？&rdo;陆少容咂吧嘴，得意洋洋地笑了笑，道：&ldo;我也是上流社会的呢。

&rdo;孙亮眯起眼，道：&ldo;你也去了？咋没见你？&rdo;陆少容不答，忽然一点冰凉沁在脖颈里，他笑道：&ldo;下雪了。

&rdo;他和孙亮拉着手，一同仰头，望向夜空，星星点点的雪花温柔地飘了下来。

孙亮道：&ldo;下雪拉！

&rdo;他抖了抖脑袋，猫耳朵上的细小雪碎被抖落下来。

陆少容终于打好腹稿，问道：&ldo;你家也是做衣服生意的？&rdo;他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忽有点负疚感，孙亮几乎一直都宠着自己，他们从游戏里认识，到现实中见面，不料自己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帮展扬来争取他的生意。

言不尽，心不诚，这是他第一次有对不起朋友的感觉。

孙亮却完全没感觉到陆少容话中有话，懒懒道：&ldo;我妈的生意，她做大笔的……你要衣服么？&rdo;他们路过一家店，站在橱窗外，里面摆放着蜀剑的周边产品，孙亮哈哈大笑道：&ldo;瞧那是啥。

&rdo;陆少容失声叫道：&ldo;怎么还有这玩意儿！

&rdo;周边大礼包一套，羲和剑，望舒剑，勇气、花楹、蓬絮公仔，景天雪见的钥匙扣一家亲，角落里摆着个平底锅，锅的手柄上还绑了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