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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成舟表示听不明白，司徒只好浅显地道：&ldo;打个比方，某鬼的亲友给某鬼烧了一百张纸钱，一百张纸钱可以兑换一百元冥币，如果某鬼是五级善魂，那么按规定它可以领取百分之六的冥币，最高一年不能超过六百冥币；一级善魂可以领取百分之十，最高一年不能超过一千冥币。

如果是恶魂，则五级领百分之五，最高五百；一级领百分之一，最高一百。

明白了？&rdo;&ldo;也就是说，不管我一年中烧多少张、多贵的纸钱，其实超过一千张，多出来的就没用了是吧？这还是我想烧给的那人得是一级善魂。

如果是一级恶魂，我烧的纸钱超过一百张就没用了，对不？&rdo;司徒点头，&ldo;就是这样。

&rdo;&ldo;那多出来的纸钱就不能变成冥币了吗？&rdo;&ldo;一样可以，不过多出来的冥币会分配给其他没有人烧纸钱给他们的鬼魂。

另外，有些逗留在阳世的孤魂野鬼为了得到冥币，会去抢钱。

所以烧纸钱时，一般必须说清楚让谁来拿钱，这很重要。

&rdo;成舟了然，戳戳何生，&ldo;你接到过生前审判书没有？&rdo;何生摇头，&ldo;我躲过了地府召唤，没进阴间道，也就是俗称的黄泉路，自然也没有接到那东西。

&rdo;&ldo;那你不在地府，你家人给你烧的纸钱，你不都收不到了？&rdo;何生苦笑。

&ldo;你想去看望你家人吗？以前咱们没钱，你也没办法去孝顺你父母，但现在……以后我会把赚到的钱按人头分给大家。

你以后可以每个月给你父母寄一点生活费，如果你怕吓到你父母，我可以假装是你朋友，就说以前跟你借过钱，或者受过你的恩惠，想要报恩什么的。

&rdo;成舟认真道。

何生明显心动，但他并没有马上答应，只说：&ldo;让我考虑考虑。

&rdo;成舟不明白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司徒在旁边解释道：&ldo;何生虽是枉死，可毕竟已是死人，死人按理就不能再管人间事，一旦被地府察觉，恐怕会有伤何生父母阳寿。

&rdo;一听这样，成舟也不在坚持。

不过他觉得万事都有漏洞可钻，就像何生司徒两人明明早就该进地府，可他们还不是在人间生活下来？甚至他们周围一天到晚都有个阴司在转悠。

也许这事他应该请教一下李加诚？说话间，三人已经到达目的地。

这个叫王家井的老住宅区连保安室也没有，成舟拿着地址，问了两名路人，才找到这栋位于住宅区最里面的独立老楼。

姚芳清父母就住在这栋楼的三楼。

司徒何生一边一个几乎同时拉住成舟。

成舟顿住脚步，&ldo;怎么了？&rdo;何生皱眉，&ldo;这里阴气好重！

&rdo;司徒也道：&ldo;有结界，不靠近这里根本无法察觉。

&rdo;成舟抬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此时再看这栋老楼，顿觉阴森无比，那斑驳的外墙看起来就像一张张鬼脸，那一扇扇黑黝黝的窗户就像有谁躲在后面偷窥他们，还有那阴暗得不可思议的门洞，足够胆小的人犹豫再犹豫。

&ldo;你们找谁？&rdo;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的墙根传出。

那是一名坐在墙根晒太阳的老太太。

老太太又瘦又小，少量的灰白色头发梳成了一个巴巴头，目光浑浊，穿着老式的、扣子在腋下的棉袄，坐在现在已经很难看到的有靠背小竹椅上，就这么窝在墙根里，小小的一团，不注意的话，绝大多数人都会把她忽略过去。

不等成舟开口，司徒已经带笑道：&ldo;大姐您好，我们来找姚芳清，她在家吗？&rdo;大姐？成舟不由对司徒目侧。

哪想到看起来足有八十出头的老太太并没有因为这声称呼生气，脸上还带出了一点点笑意，露出了缺了好几颗牙齿的牙床，道：&ldo;你们来找芳清啊，那丫头现在已经不住这儿了，结婚后就搬出去啦。

&rdo;&ldo;结婚？&rdo;成舟愣。

老太太窝在那里打量着成舟，又看看司徒和何生，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嘿嘿地笑了起来。

&ldo;你还不知道芳丫头结婚了吗？不过也怪不得你不知道，她结婚没发喜帖，我们这些看着她长大的老邻居也是她妈出来发喜糖才知道。

&rdo;&ldo;是她父母跟大姐你们说姚芳清结婚了？那有没有说她跟谁结的婚，男方是干什么的？住在哪里？&rdo;司徒像是闲聊一样，笑着问道。

&ldo;小伙子，你问这么多干嘛？人家都结婚了，还不死心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