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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世子爷这是头一次吧?”
沈望舒自己抓了一小把发丝,给谢司珩。
谢司珩耳尖发热,“嗯。”
“那我教你。”
“好。”
灵芝被拉到院中,恼着茯苓,“你拉我出来干嘛啊,世子爷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要扯下姑娘多少根头发。
茯苓抬了抬下巴,“世子爷和姑娘恩爱,那是好事,咱们做奴婢要有眼力见。”
她们作为丫鬟,就想看着姑娘和姑爷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那才是好的。
总不能日日相敬如宾,日子长着呢,表明是好看,可私底下苦着呢。
灵芝抬头看去。
夕阳西下,窗户边坐着沈望舒,谢司珩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帮她绞着湿发。
赤色的夕阳,倾泻在他们的身上,似镀了一层光芒,屋檐又打出了些许阴影,气氛倒是唯美,岁月静好。
看着怪养眼的,但灵芝还是忍不住嘟哝,“那也不能抢我的活儿啊。”
……
不知道护国公夫人和护国公是怎么争执,商谈的。
反正没说让沈望舒把管家权分出去的事了,也没有责怪她赏花宴出了事儿。
护国公还给她送了一块镇纸,护国公夫人给她送了两匹上好的软烟罗,只说赏花宴她受委屈了,又夸她事情处理的极好,滴水不漏。
吴小娘听说后,哼了一声,“头次操办宴会,出了这等事儿,还能得赏赐,国公爷对她还真是宽容,要是姑母在,立马收回她的管家权。”
“不过,也怕是先安抚她,过些时日,怕是那丁二姑娘就要嫁进来,做平妻了。”
丁梦秋可是荣安伯府的嫡女,那事儿一出去,便是毁了清誉名声。
荣安伯府还不趁机,把丁梦秋给嫁进来?
纵是平妻,可光身世也压过沈望舒这个八品官之女了。
吴小娘满眼希冀,“要是世子娶平妻,打破了府中规矩,那我就也有机会做平妻了。”
十多年了,她本该有机会做平妻的,如今还只是一个贵妾,她耿耿于怀。
“莹儿。”
吴小娘越想越有希望。
廊下绣着花的谢婉莹,赶忙站起来,局促的看着她,“小娘。”
吴小娘看她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就来气,“你去揽月楼同你嫂嫂走动一下,打听下什么情况,也可以劝劝她,做人妻子,应当大度宽厚,接纳平妻小妾。”
谢婉莹摇着头拒绝,“小娘,我只是庶妹,不好劝说嫂嫂院中的事。”
吴小娘来了气,上前就是狠狠掐了谢婉莹的胳膊,“你傻啊,旁敲侧击不会,非得说那么明白吗?”
“我要是当上平妻,你就是嫡女了,日后你嫁的也是嫡子。”
谢婉莹被掐的胳膊疼,却不敢吭声,“我是庶妹,我嘴笨不懂劝。”
吴小娘更来气,更用力的掐着谢婉莹,“让你嘴笨,不会就学,倒是敢和我顶嘴,让你顶嘴……”
谢婉莹不敢躲,不敢喊,只能双眼站着任由吴小娘掐着她。
“小娘,小娘!”
丫鬟匆匆跑进来,“荣安伯夫人来了!”
吴小娘赶忙问,“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大包小包的提着,上面都贴着囍字,要找世子夫人呢。”
吴小娘一下子亮起双眼,“这是商议让丁二姑娘嫁过来做平妻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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