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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双手极力向前伸张，像是要把谷梵拖下地狱，撕喊道：“——谷！

梵！

！

！”

&esp;&esp;握住门把的手一僵，骂声持续不断地涌入谷梵耳内。

&esp;&esp;“操他妈的，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

&esp;&esp;“哈啊……哈哈哈！

我懂了，我早该明白……你从最开始就和商渊那个贱人一起合伙算计我！

试图搞垮我！

行啊，现在你们如愿了？满意了？”

&esp;&esp;比恶毒言语更渗人的，是阮宏昊的笑声。

&esp;&esp;他的手臂指节伸展到了极致，恨不得把头都塞进铁栏里，“但是我告诉你！

我就算死也要让你跟我一样！

变得一无所有！

！

！”

&esp;&esp;庭院的绿野花丛沾染了挥散不去的油漆味，如同浓雾。

&esp;&esp;对方颓废潦倒的外表与谷梵印象中判若两人，他对振宏集团垮台的消息略有耳闻，却没因此心生怜悯，正要反锁房门将咒骂声隔绝在外，按下紧急报警键——

&esp;&esp;“阮宏昊，你在这发什么神经？”

&esp;&esp;歇斯底里的吼叫中，插入一声嗤笑。

&esp;&esp;是商渊的声音。

&esp;&esp;“怎么，你已经无家可归了？”

商渊扫视了一圈院墙，瞧见墙面上充斥着‘扫把星’、‘去死’、‘贱人’等肮脏字眼，语调不自觉地冷却下去，“没关系，警察一会儿就到，相信你能在局里睡个安稳觉。”

&esp;&esp;“……商渊！”

&esp;&esp;阮宏昊嘴里仿佛喷出火来，面红耳赤地调转矛头，指着商渊叫骂：“当初要不是我帮了你一把，你他妈能有今天？！”

&esp;&esp;赤红的油漆溅在阮宏昊衣摆和肌肤，如同凝固的鲜血。

&esp;&esp;“好啊……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会和那扫把星搞在一起了……”

他恍然大悟似地扬天大笑，鼓起了掌，“因为你跟他那个妈一样下贱！

永远只会伺候男人，爬男人的床！

！

！”

&esp;&esp;然后商渊打了个哈欠。

&esp;&esp;“说完了吗？”

他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说完了，就快点把你弄出来的那些鬼画符擦干净。”

&esp;&esp;再一抬眼，阴冷的笑意填满眸底，“不然，我可要在你脸上也画上几道了。”

&esp;&esp;悬在阮宏昊脑子里的那根弦，此刻，终于绷断了。

&esp;&esp;缠绕在手臂上的青筋爆起，阮宏昊喘着粗气，面朝商渊，东倒西歪地挪动身体，“命……我要你们的命……”

随后，止不住颤抖的双手交握成拳，一把小刀包裹在内，折射出锐利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