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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他抬起头，视线聚焦时，才发觉——

&esp;&esp;外头太安静了。

&esp;&esp;鼎沸的人声与酒杯的脆响不知何时已撤得干干净净，只有一个半耳熟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esp;&esp;“问津，你没事吧，我进来看看你。”

&esp;&esp;外侧的门把手发出了异响。

&esp;&esp;沈问津明白过来了。

&esp;&esp;他咬着牙，用仅剩的力气抵上了门，低声道：“我没事，您不必进来。”

&esp;&esp;“可是我不进来的话……”

导演慢悠悠地说，“你可就出不去咯。”

&esp;&esp;“没事。”

沈问津撑着门说，“那就看咱俩谁耗得过谁。”

&esp;&esp;“顺带提一句。”

他咧了下嘴，又很快地把话接上了，“我带着手机，拨个110还是不成问题的。”

&esp;&esp;沈问津最终还是出来了，用剩余四年的雪藏换来了人身自由。

&esp;&esp;-

&esp;&esp;这是沈问津人生中第二回被锁在卫生间。

&esp;&esp;大约是由于第一回的体验实在是太糟糕，这会儿的他不免想起了前尘往事，兴致不高。

&esp;&esp;他摇完头，没看老板，兀自扯着扫把与簸箕往外头。

&esp;&esp;走到门口时却被拦住了。

&esp;&esp;拦路者眉眼沉沉，指着他的手说：

&esp;&esp;“扫把给我。”

&esp;&esp;……这人要干嘛？

&esp;&esp;沈问津诧异地抬起脑袋，便听他老板继续道：“你要是不喜欢搞卫生，就去找露娜露丝，陪孩子们玩去。

你还没见过孩子们，他们肯定挺喜欢你。”

&esp;&esp;语调没什么起伏，但声音放得很缓。

&esp;&esp;沈问津一滞。

&esp;&esp;“我不是因为这个……算了。”

&esp;&esp;他盯着光束下飞扬的灰粒恍然片刻，捏着扫把柄不肯松，叹了口气，想起齐客方才的那一大段话，忽又有些好笑。

&esp;&esp;……齐客这会儿的话与往常相比，显得有点多。

&esp;&esp;好像每一次自己因为各种莫名事物而不甚松愉的时候，他都不会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