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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以及赤裸裸地审视。

&esp;&esp;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

&esp;&esp;他曾是灾星。

&esp;&esp;现在也依旧是。

&esp;&esp;走在这条路上肌肉记忆还在，即使脑子还空白着，身体已经带领他走上二楼。

路过的人家迅速地关上门，一扇一扇。

&esp;&esp;停在绿色的门口，捏捏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

&esp;&esp;没人应。

&esp;&esp;不应该，这个时间她早下班，会在做饭。

&esp;&esp;又敲了一遍，他稍用了点力。

&esp;&esp;“她搬走了”

&esp;&esp;是蹲在窗户下面的老人，身边的盆栽郁雾有印象，现在已经枯死了。

如果有人在，会照顾得很好，看来真的搬走了。

&esp;&esp;郁雾很难形容那一刻自己什么心情，就是突然，很想笑。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石头堵在他心口的位置，那挨着还没吃饭的胃，连着一起抽着疼。

&esp;&esp;哭都没力气。

而且他也不想哭。

&esp;&esp;“你见到我都不害怕了？”

那个老太太又问，眼神好奇地打量他。

&esp;&esp;“剪头发了？精神多了”

&esp;&esp;我知道

&esp;&esp;晚自习总是特别安静，听着别人笔在纸上唰唰的声音特别助眠。

&esp;&esp;郁雾老实地坐在课桌前，思绪却怎么都回不来。

&esp;&esp;视线落了安放在桌子上的空荡荡的手腕上。

&esp;&esp;

&esp;&esp;“等谁？”

郁雾问。

&esp;&esp;老太太下意识张嘴要说，又欲言又止，目光呆滞起来，“我忘了”

&esp;&esp;“我等太久了，居然忘了为什么等”

&esp;&esp;又来了，那种猛烈的能共情的能力。

&esp;&esp;郁雾胸口剧烈地起伏，嘴唇早就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