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驿站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CH89 喧哗的美好（第2页）

&esp;&esp;「那我想，亲自听妈妈说。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充满篤定：「就算这一次没能听到也没关係。

我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

」

&esp;&esp;因为，只要开始诉说，就总有人能够听见。

&esp;&esp;只要有人愿意倾听，就总能开口诉说——

&esp;&esp;「思妍，你真的长大了。

」

&esp;&esp;外婆一边摸摸她的头，一边温柔地说。

&esp;&esp;殷思妍目送外婆进房后，才走回房间。

&esp;&esp;还没抵达就发现，傅鸣玉正站在门口向她微笑。

&esp;&esp;「你怎么还没睡……」她诧异道：「你都听见了？」

&esp;&esp;「……对。

」他下一句正要道歉，却发觉她的表情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反倒比平时放松许多。

于是，多馀的歉意也就这么收了回去。

&esp;&esp;「傅鸣玉……」

&esp;&esp;「嗯？」他弯下身，等待她发话。

&esp;&esp;她眼睛里的光亮彷彿穿过镜片，一把攫住他，整个世界都在发亮。

&esp;&esp;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瞬间。

这时的殷思妍就像某种小动物，正喜孜孜地、郑重其事地，向他分享她蒐集来的任何小东西。

&esp;&esp;「刚刚和奶奶说话时，我本来已经想好了，要你陪我一起回去……也想过，如果你打算回去面对你母亲，我要陪你一起面对她。

」

&esp;&esp;「现在呢？」他耐心十足地问。

&esp;&esp;「现在我改变心意了。

我会回去，好好解决我自己的课题……而你，也要勇敢面对你自己的课题。

」

&esp;&esp;傅鸣玉一愣，然后绽开笑容。

&esp;&esp;「我明白你的意思。

」

&esp;&esp;他的树荫能为她遮蔽凹陷的窟窿，但无法替她枝繁叶茂。

她的纸飞机能为他捎来一片广阔蓝天，却无法为他远翔高飞。

&esp;&esp;这是他们俩各自的课题。

&esp;&esp;因此，当翌日一早门铃大作，傅鸣玉看见母亲那张憔悴的面容时，心情竟格外平静。

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