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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53 一家四口（第2页）

&esp;&esp;对视了几秒，杨德音眼泪流了下来。

她摀着自己的脸，低声哭泣：「不……我怎么又这样？对不起，鸣玉，对不起……我不该给你压力，你是你，你和鸣凤不一样的……我应该要相信你的……」

&esp;&esp;傅琅受不了，将筷子大力拍在桌上，「只不过关心你一句，又闹成这样！

」

&esp;&esp;「爸，别生气。

」傅鸣玉的声音出奇冷静，接着对杨德音说：「我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情，我很清楚，你别怕，别伤心。

」

&esp;&esp;他声音沉稳平实，抚慰了一个母亲支离破碎的心。

她噙着泪水，既愧疚又欣慰地望着他。

&esp;&esp;接下来十几分鐘的沉默里，杨德音不再说话，似乎还在沉淀情绪。

&esp;&esp;直到傅琅起身收拾碗筷，这顿令人难以下嚥的晚饭才终于宣告结束。

&esp;&esp;杨德音心情尚未转好，擦了桌子便窝进自己的书房，傅鸣玉则留在厨房洗碗。

&esp;&esp;父亲走了进来，倚在冰箱门边，唤了他一声：「鸣玉。

」

&esp;&esp;「怎么了？」他转头，甚至带着微笑，一如往常乖顺。

&esp;&esp;「你明年就十八了吧？」

&esp;&esp;「是啊。

」他点点头，转身继续刷碗，「怎么突然问这个？」

&esp;&esp;「明年这时候，你哥差不多就回来了。

」

&esp;&esp;「……嗯。

」傅鸣玉喉咙发紧。

&esp;&esp;「我知道待在这个家很痛苦。

」

&esp;&esp;傅鸣玉背影一滞，接着笑道：「爸，你在说什么？」

&esp;&esp;「这个家变成现在这样，我得负很大责任，而且我也放心不下你妈……总之，我没办法离开这个家。

」

&esp;&esp;「……嗯，我知道。

」他明白的。

即使母亲已经面目可憎，父亲依然爱着她。

&esp;&esp;「我没办法离开，但你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