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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4 他的表情（第2页）

&esp;&esp;这一瞬，殷思妍竟感到一股奇异的兴奋感——自己真是疯了不成？

&esp;&esp;『我看你没什么大碍，如果之后头晕想吐，记得请家人带你去看医生。

』

&esp;&esp;校护刚才的话，突然给了她灵感——

&esp;&esp;『真的不需要请家人过来吗？』

&esp;&esp;『反正，老师们前阵子也和我家人谈过了。

』

&esp;&esp;家人，家人，家人。

刚才听见的声音，提到了家人。

&esp;&esp;她很篤定那声音不是导师。

除了导师以外，需要和学生与家长接洽的……难道是学务处？但学务处在操场另一端的大楼里，应该看不到操场上的情形。

&esp;&esp;『我知道……』

&esp;&esp;『你不要有压力，像以前那样做就可以了……』

&esp;&esp;『思妍同学。

身体会生病，心也会。

』医生的声音忽然在脑中响起。

&esp;&esp;是辅导室。

&esp;&esp;身体比脑袋还快行动，当殷思妍意识过来时，自己人已快步走向辅导室的位置，到后来甚至是用跑的。

&esp;&esp;殷思妍手里握着冰袋，感受它几近刺骨的冰冷，体内却难以抑制地躁热起来。

那里会有什么等着她？

&esp;&esp;殷思妍抵达辅导处所处的楼层。

&esp;&esp;她在转角处停下脚步，胸口急速起伏，气喘吁吁。

手中冰袋慢慢融化，水从指缝间滴滴答答地落下。

&esp;&esp;除了冷气机嗡嗡作响的声音，校园一片寂静。

辅导室大门紧掩，旁边有一个小房间，门口掛着「諮商室」三个字。

&esp;&esp;殷思妍抹掉额上的汗，浑身烫得不得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辅导室，像要将大门烧出一个洞来。

&esp;&esp;但什么都没有，没有傅鸣玉，也没有任何令人吃惊的事发生——

&esp;&esp;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諮商室的门被打开了。

&esp;&esp;殷思妍吓了一跳，赶紧躲到楼梯口。

&esp;&esp;是傅鸣玉。

&esp;&esp;他笑着对里头说了些什么，甚至还对里头的人挥手。

&esp;&esp;下一秒，他关上门，笑容一瞬消逝，露出非常难看的表情。

这是殷思妍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不，也许不是第一次。

&esp;&esp;『殷思妍，你到底想做什么？』

&esp;&esp;那时他是笑着的，目光却像竖起尖刺，像嘲笑又像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