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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第1页）

&esp;&esp;他张开双眼，眼睛里流动的，不是全然冷漠，而是复杂到我无法一一分辨的感情：“商量？不能商量。

我看着你长这么大，哪一次找理由向你妥协的不是我？”

&esp;&esp;“你想起来了？”

我只能想到这个，并且怀疑作为世界规则化身的玉皇是不是给某些人开了后门。

&esp;&esp;“不是想起来，是从来没有忘记。

不是找你回来，是自打这个世界上有李玉和李俊秀这两个人以来，我就一直关注着你。”

他说。

&esp;&esp;“你还不明白？”

他抬手指向某个座位上的光头。

&esp;&esp;那是个喇嘛。

&esp;&esp;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喇嘛的长相，用瞬时提取从遥远的记忆里把他翻了出来。

&esp;&esp;哦，原来是他！

那个给金帝释预言的喇嘛，叫乃琼。

他还是郑晋守立给人看的靶子之一。

那么，我以为的幕后黑手金帝释的身后，还站着郑晋守？

&esp;&esp;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扶着座位重新坐下了。

&esp;&esp;我自认为情绪十分稳定，但是手底下的扶手被我抓破了皮、扭曲了海绵、捏断了内部的原木。

&esp;&esp;“你是个完美主义者，怎么能忍受这个对你来说这么不完美的世界？家庭和社会关系哪个都不正常。”

李玉，哦，应该叫他长着李玉的脸的郑晋守。

&esp;&esp;很可能从来就没有李玉。

我想。

&esp;&esp;难怪我篦子一样把整个h国梳了那么多遍都找不到他。

我想。

我怀疑哪个也不会怀疑到李玉头上啊。

&esp;&esp;然后我问了一个我非常在意的问题：“赵慧美不是你编的吧？”

&esp;&esp;他一愣，过了好几秒钟，才回答：“不是。

1985年，我只编造了两个身份，李玉和李俊秀，我还没决定用哪个当作我在人间的行走，你就凭空出现，占据了李俊秀这个身份，并且让这个当时只有名字的李俊秀变得真实、有血有肉——我至今搞不明白一个躯壳是怎么拥有那么多功德的。”

&esp;&esp;功德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