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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奴仆与游方僧道（第5页）

河东君夫人像

（吴焯绘，美国哈佛大学福格艺术馆藏）

可东君初访半野堂小影

（余集绘，选自《神州国光集》）

董姬像（局部）

（明钱谷绘，选自陈高华、徐吉军主编《中国服饰通史》）

王时敏小像图轴（局部）

（明曾鲸绘，选自陈高华、徐吉军主编《中国服饰通史》）

明万历青花五彩妇人水注

明万历青花五彩童子像

明万历五彩描金妇人水注

（本页图片选自赵力成编著《中国明代瓷器图录》）

和尚替人做佛事，其实不过是为了吃个拄肚撑肠，另外再得些衬钱。

他们已不再在寺中清静修行，而是没日夜的穷忙，倒像唱戏的赶场子一般。

而那些尼姑，虽断却荤腥，专门吃素斋，但还是难断相思之苦。

照佛教的说法，色即空，空即色，原本可以将它们断绝。

但到了这些尼姑身上，已是空即空，色是色，很难排遣得开。

陈铎的《尼姑》歌曲，就描写了这样一些尼姑。

歌曲道：

卸除簪珥拜莲台，断却荤腥吃素斋，远离尘垢持清戒。

空即空色是色，两般儿祛遣不开。

相思病难医治，失心疯无药解，则不如留起头来。

尤堪注意者，明末的僧道不仅有妻室，而且不戒色欲，时逛教坊妓院，被称为“色中饿鬼”

或“花里魔王”

。

一些太监中的好事者，用妓女布施给僧人，

而僧人反而趋之若鹜，而且处之泰然。

明朝廷设立教坊司，如同为僧道准备一般，嫖妓取乐，成了他们分内事。

所以，和尚有“光头”

之称，道士有“嫖头”

之号。

称和尚为“色中饿鬼”

和“花里魔王”

，亦有来由。

据说，“色中饿鬼”

是讥诮和尚无妻，见了女人如饿鬼一般。

道士看经打醮，辛苦了一昼夜，不过赚得三五钱银子的衬仪，若去妓院嫖妓，不够一宿，所以竭力奉承妓女。

年壮的道士精元充足，力量可以通宵；年老的根本空虚，须服用诸如固元丹、虾须丸、涩精散、百战膏一类的春药，助壮元阳，才能做到鏖战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