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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年前肯定是来不及了，就看年后会不会调回来吧，但是我估计乔秋有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调回来也还没定呢。”

秦阮不说话了，她明白唐蔺话里的意思，乔秋愿意回来与不愿意回来，都因为沈盼彤。

但是秦阮怎么也没想到，大年初一打开门时，居然能看到乔秋冻得通红的脸，她忙将人拉进了门，踹了一脚窝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的沈盼彤，又冲着楼上嚷：“唐蔺，快去热一杯牛奶。”

唐蔺探出头来，一见是乔秋也笑了起来：“小秋来啦，快进来坐。”

霸占着沙发的沈盼彤，迷迷登登地看了眼乔秋，然后抿着唇角压了压，在乔秋僵直当中轻轻地笑了起来：“来啦。”

“嗯。”

乔秋点头，坐在了沈盼彤为她腾出来的位置，唐蔺为她倒了杯热牛奶。

“不是说不回来过年了吗？”

秦阮喝了一口牛奶，看向微微低头的乔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姑娘依旧话少，却讨人喜欢。

“本来是不能回来的，后来腾了下时间，回来看老太太，想着今天过来给你们拜年。”

“拜年就少得不红包。”

秦阮拉了把沈盼彤，“你红包呢？”

还迷糊着的沈盼彤被秦阮这么一问，才在衣兜里摸了摸，将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了乔秋。

秦阮在一旁看着，抿起了唇角。

乔秋看了眼沈盼彤，没接。

沈盼彤微微顿了顿，她早就听秦阮说起过了，乔秋不会回来过来。

每年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乔秋因为是最小的一个，所以沈盼彤都会为她准备一个包红，除了乔秋，底下也没有小一辈的孩子了，所以揣在兜里的唯一的红包，就是为乔秋准备的。

可本来说好了乔秋不会回来的，她为何会在包里多揣一个红包呢？

随着顿住的自己和乔秋，头一晚上喝过的酒才慢慢趋于清醒，她看了眼乔秋，向着她点了点头：“快拿着，每年都接，今年不能省。”

乔秋接过红包，没打开，细致地感受了一番上面的温度，而后慢慢地揣进了包里。

唐蔺下厨煮了一锅汤圆，每人舀了几个。

秦阮来来去去地问着乔秋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最后问她黄博厚有意让她调回来，她的意思是怎样。

唐蔺听到秦阮问到这里，侧头时发现沈盼彤勺子停了下来，眼睛看着碗中的汤圆，也没说一句话，静静地等着。

乔秋抬起头来看了眼沈盼彤，又低下了头去，想了想后老实回答秦阮：“我还不知道。”

秦阮想让乔秋回来吧，可到了最后也没开口。

唐蔺说得对，这些事得她们自己处理。

早饭吃完乔秋与她们告别时，沈盼彤这才恍然回神：“我送你。”

等两人走了后秦阮才与唐蔺收拾了东西准备去看望张谦。

“乔秋会留下来吗？”

“那要看盼彤希望她留下来吗。”

唐蔺将准备的礼物放进车里，回头看着秦阮冲着她暖暖地笑。

“我觉得，这些年来，盼彤是越来越喜欢乔秋的。”

“我看到了。”

唐蔺点头，“每年与我们一起过年，准备的红包就一个，都是给乔秋的。

今年都说好了乔秋不会过来了，但她还是揣了个红包在身上，是盼着乔秋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