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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到父皇这里来，”

顾惠帝朝顾念也招招手，顾念也不等蓝月抱就咯噔咯噔地跑到了顾惠帝腿边，眼巴巴地伸手要抱，也不管什么场合。

偏偏顾惠帝就喜欢顾念也这副不怕他的样子，不想其他皇子公主一看到他就战战兢兢地。

顾惠帝笑着把顾念也抱到腿上，原本只是看她一个人在那里吃想逗逗她，丽妃的事再怎么说也是后宫的事，他不会拿到这样的场合说，可是就着灯光看到顾念也脸上的几缕擦伤，顾惠帝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

是哪个下人不长眼，就这样伺候公主的？

顾惠帝只当是下面的人伺候不当，把怒火对准了蓝月。

“父皇不要怪蓝月姑姑，”

顾念也哀求道。

“九儿不怕，父皇就是惩罚一下蓝月，她没有伺候好你，该罚，”

说着心疼地摸着顾念也脸上的伤。

“父皇，”

顾念也低声地说：“这不怪蓝月姑姑，是我自己不好。”

“皇上，奴婢冤枉啊，”

蓝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九公主的伤乃是丽妃娘娘所为。”

顾惠帝一听，思及宴会前丽妃的所言，压着心中的怒火，令蓝月说清楚事情经过。

蓝月一五一十地说了，言罢毕恭毕敬地跪着，不敢抬头。

顾惠帝听完，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但还是问道：“可有其他人证实？”

蓝月犹豫了半晌，目光环视一周，随即眼睛一亮，指着顾寰说道：“皇上，当时奴婢远远瞧着顾公子似乎在场。”

蓝月其实也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九公主之前吩咐她让她这么说，她也没看见顾小公子在场啊。

顾惠帝把目光对向梁国宴桌。

“你当真遇上了？”

顾将军低声问自己的儿子。

顾寰缺已站起身，朝顾惠帝行礼，然后不急不缓：“请汴帝恕在下无礼之举，今下因为迷路不小心走失在御花园，”

顾寰请罪道。

“朕恕你无罪，”

顾惠帝很快明白他在顾虑什么，随即摆了摆手让他继续说。

“在下并没有看到全部，因为离得较远，只隐约看到九公主蹲在地上哭，然后那位娘娘似乎是…踢了九公主一脚，”

顾寰说得极为慎重，似是不知道该怎样表述才能把丽妃的无礼说的客观些。

这汴国的人自然没必要骗自己，顾惠帝让顾寰退回位置上继续吃酒。

转而对膝上的顾念也道：“九儿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父皇？”

顾念也低头小声说道：“大家都说父皇最喜欢丽妃娘娘了，父皇不是最喜欢九儿，九儿只敢跟母妃说，”

言外之意是怕顾惠帝因为丽妃惩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