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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疼的却不是心口而是肩头,手脚都被反捆在椅子上动不了,鼻端还有浓浓的汽油味,头晕晕的提不起力气,房间内所有的灯都关着,所以隐约可见仓库内的纸箱正在烧着,大概那火窜出来她就会被烧着毁容变成烧烤了。
街上有车来车往,可是没有车停下来看看。
孟苏忍着疼想站起来却做不到,扭头看去才发现绳子那端拴在仓库的门上,看样子是以为她一时半会醒不了所以系的并不十分牢靠。
也许那是唯一的生机。
用尽了力气,孟苏慢慢挪着椅子走近那门,用嘴咬了半天才将绳子弄断,下一步要做什么?孟苏迅速想着,电话,挪过去用嘴拿掉听筒却只听到忙音,这个混蛋将电话线拔掉了,手机大概也没了,那么她只有去开门一条路可走了……因为绑得结实,花架又被挪得近了去阻挡外面的视线,所以孟苏必须小心翼翼不要碰倒花架,孟苏是很小心地在挪动,可她根本没留意到花架之间拴着的绳子,这一拌下去花架倒了‐‐结结实实将她砸倒。
外面的世界在她眼里做了90度的旋转,她没力气了,她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视线越来越模糊,玻璃倒映着的火光也越来越大,没想到她会这么痛苦的死去。
新新,对不起,以后不能每个节日都陪你过了,不过阿姨可以代你去天堂看树石叔叔……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天堂了。
睡吧,好累!
孟苏好像听到了&ldo;砰&rdo;的一声巨响然后&ldo;哗啦啦&rdo;的声音,像是玻璃碎掉了。
这是天堂的声音吗?身体被剧烈摇晃着,很不舒服,费力将眼睛睁开一点点,隐约看见一张焦急的脸,孟苏便放心地睡了。
这个地方很温暖,温暖得甚至有些火热,让人不想醒来,只有一点除外,有两条胳膊禁锢着,困得她不舒服……接下来的一切孟苏觉得自己经历过,仪器清脆的叮当声、心电图的&ldo;哔哔&rdo;声,当然还有医生护士的声音‐‐很混乱嘈杂。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才安静下来,终于可以好好睡了。
醒来,是因为肩头灼热的刺痛感和后脑的沉重感以及腿部的悬空感,这是怎么了?睁开眼睛,满眼的白色。
哦,这是医院,又是医院,她可真倒霉。
&ldo;醒了?&rdo;有惊喜的声音,那个她讨厌的声音。
转头果然看见某人。
&ldo;你怎么在这儿?&rdo;孟苏皱了眉头。
&ldo;很疼吗?我去叫医生。
&rdo;某人答非所问。
医生来了,不,是医生组团来了,孟苏有些害怕。
一般好像只有会诊才有这么多医生一起出现,比如说新新手术的时候。
一通检查,孟苏觉得自己像小白鼠。
检查完了医生叫席兖出去说话了,每个临出门都看她一眼,像是不忍心告诉她她得了绝症一样。
她不就是肩头被捅了一刀、后脑被砸了一下、腿被压了一下吗?至于这个表情吗?可是她连自己起来亲自问问的力气都没有。
半晌席兖又回来了,神情凝重地坐在她床边,不顾她微弱的挣扎硬是握住了她的手:&ldo;苏苏……你……&rdo;欲言又止。
&ldo;说吧。
&rdo;孟苏催促到,不论如何,她的命她有权利孟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睡到骨头都疼了,这次是饿醒的。
睁开眼睛病房里没人,有了些力气孟苏仔细打量自己的处境,腿是吊着的,右肩包裹得像木乃伊,动一下都困难,这样的她能爬得起来自己吃东西吗?一会儿她要找医生问请个护工。
还好,她的左臂没事还可以按铃,大概护士小姐很快就来了。
护士是很快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人,席兖,手上拎了一个饭盒,粉红的,跟他的气质一点也不搭调,他手里拿瓶xo或者点着根烟才正常。
护士小姐掀开被子看了看然后换了什么东西才走了,席兖虽自动自觉转过了身,孟苏脸还是煞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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