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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他听了几句，想起下午小女孩吃药的样子。

又想起自己的小侄女，似乎和她是很要好的朋友。

季暖暖每次在电话里说到纪忆，都只有崇拜。

&ldo;我家纪忆四岁半开始念小学，比我小了两岁啊，一直是我们班第一。

&rdo;&ldo;小叔你知道吗，她舞蹈、书法、国画，全部都很棒！

我怎么就这么笨呢？&rdo;&ldo;小叔小叔，你不是钢琴很好吗？纪忆答应我她不学钢琴了，我就靠这个战胜她了！

&rdo;所以这算是教育成功的典范？或者是失败？不过似乎，都和他没什么太大关系。

他把自己房间让出来，在书房打了地铺。

晚上时，显然已经忘记了纪忆的存在，走出来倒水喝的时候，正好看到纪忆也醒了，走出来，茫然打开门四顾。

纪忆有些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到楼上来了，直到看到他。

厨房的灯光下，季成阳戴着一那副金丝边的框架眼镜，十分斯文的模样。

他在搅拌着刚才冲好的浓咖啡，看到纪忆，也一愣。

纪忆慢慢走过来，轻声说：&ldo;我回家了，小季叔叔再见。

&rdo;他俯下身子，也轻声问她：&ldo;自己睡怕黑吗？&rdo;纪忆茫然，他怎么知道自己怕黑？好神奇。

她摇头：&ldo;把灯都打开，怕着怕着，就睡着了。

&rdo;&ldo;留在这里睡好不好？&rdo;他尽力让自己像一副哄小孩的样子。

她摇头：&ldo;明早我妈妈回家，很早，回来就走，我要在家等她。

&rdo;看起来很坚持？他也就没说什么，摸了摸她的手臂，也退烧了。

纪忆反倒很好奇，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ldo;这是什么？&rdo;&ldo;咖啡。

&rdo;他回答。

国内喝这个的人还很少，尤其是这种革命家庭，白开水和茶就足够了，的确不会认识咖啡。

纪忆噢了声，眼睛瞟了瞟杯子里的液体。

他笑，悄悄递给她，示意她可以尝一口。

于是这就是纪忆第一次喝的咖啡的味道，没有糖，却是奶香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