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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愿，不要哭。”

年纪大了，老人家的手总是抖，奶奶颤巍巍地拿纸巾为他擦泪，“要开心，要多笑笑。”

黎愿哽咽，泪涌得更凶了，“可是，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呢？”

奶奶面容慈祥，话语柔和：“愿愿给奶奶买衣服，奶奶很开心。”

她不怨他，不骂他，也不会践踏他的孝心，哪怕她知道钱是哪来的。

她只希望他能多笑笑。

等阎王来接她走了，到时候就只剩黎愿孤身一人了。

奶奶舍不得，可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任谁也没有办法，她又重复了一遍：“愿愿，要开心。”

　二十五54黎愿第二天上学与往常差不多时间进的教室，都给迟验等急了，“昨天不是跟你说早点来吗？”

黎愿把作业递给迟验，“你抄别人的也是一样的，我有好多错的。”

“靠，哪那么多废话，就稀罕抄你的行不行。”

迟验摊开他的作业本，抄了两题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掏出一装有食品的袋子，拍了拍黎愿的肩。

黎愿回头，“嗯？”

迟验把东西塞他手里，“给你买的。”

一杯豆浆一个茶叶蛋。

黎愿推回去，“我不要。”

迟验摆了摆手，继续低头抄作业，“不要就扔了。”

东西又回了他手里，黎愿为难道：“我吃过早饭了。”

“那就课间饿的时候再吃。”

热乎豆浆像个烫手山芋似的，黎愿不懂怎么拂了人家好意，左右为难道：“多少钱？我给你钱。”

埋头狂抄的迟验从作业堆里抬头看了他一眼，“几块钱的东西，还能收你钱？怎么，我是黄牛呗，倒卖早餐给你？”

张琪豪有事没事就敲他一包烟，迟验也经常诈他请客吃饭，你来我往也不会去计较那么多。

第一次听到非要给他钱的话，更像是听了句有意思的天方奇谭。

55迟验在线养了只宠物，不单给黎愿带了早餐，还包了中饭，尽心尽力地充当一名合格的饲主。

中午迟验领着黎愿出门吃饭，在学校路边的苍蝇馆子里给他点了份大排饭。

黎愿说什么也不肯动筷，“我不吃你的。”

迟验说：“点都点了，难道我一个人吃两份？”

黎愿还是早上那句，“多少钱，我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