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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星辰试图暗示，可芮语并没有接收到暗示，大师姐的教导不是一向很好么？虽然严厉，但也没那么残忍吧？她略微迟疑道：“唉，打一架，也没什么吧？”

宴星辰瞪圆眼睛，被顾书意拖走前还能听到几声嘶喊，例如上天不公之类的屁话。

但是很快，芮语就明白为何师兄不太乐意与大师姐对打，在她印象中，大师姐的教导总是严厉却又温柔，点到即止，除了狼狈些累上一些，别的似乎都还好？然而大师姐和师兄之间的切磋，那可不是点到为止，是真刀实战的对打，芮语眼睁睁的看着师姐锋利的剑刺入师兄肩头，血液从伤口溅出，除了没打要害，那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直到宴星辰满身狼狈，发冠都掉在角落，顾书意才满意收剑：“不错，看你修为，快要到元婴？”

“是。”

宴星辰喘口气，从芥子空间里摸出瓶丹药倒进嘴里，伤口迅速止血。

芮语想起来，刚刚那一堆丹药里，似乎有和这个丹药瓶相似的？两人聊了几句修炼上的事儿，宴星辰便一瘸一拐的要告辞，走之前还顺口问了句：“小师妹还有事？”

芮语也拱手告辞。

就算是同门弟子，芮语依旧一路上沉默寡言，她在思考刚刚大师姐的态度，为何对待她和对待师兄的态度截然不同？从结果来看，自己似乎好像——是被优待的那一个。

一想到此处，芮语心里有些窃喜和自豪，她在大师姐那边，可能还是占据一个比较特殊的地位。

“师妹？小师妹？”

宴星辰收回手：“想什么呢小师妹，想的这么入神。”

“没事”

芮语咳嗽一声，含糊过关。

好在宴星辰也没有想追究到底的念头，他只是想有个人听他吐槽，往日和那些玩的好的同门师兄弟吐槽大师姐过于残忍狠心，那些家伙只会羡慕他，羡慕大师姐亲手教导他。

虽然进步确实很快啦，但动作就不能温和些么？芮语只能沉默的听，可惜宴星辰说完，还要加上一句：“小师妹，你说是不是？”

芮语能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以对，总不能说师姐对我从未如此，向来点到为止，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芮语自认还是做不出这种阴损事。

好在没多久芮语就到小楼门口，她道：“师兄，我到了，就先回去继续修炼了？”

宴星辰半点都没听到芮语说了什么，他半眯着眼似乎在分辨空气中的香气，深呼吸，喃喃自语：“好香啊。”

“什么？”

芮语有些没听清。

“师妹，你闻到了么？好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