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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看去，虚无的身体，若隐若现的手臂，海风吹过时消散了他的躯干。

“还真遗憾呢。”

从龙宫返回陆地后，十七一从水中探出脑袋，就见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纯粹的目光直视着被水浸湿的她，让十七这个万年老怪也免不住地红了脸。

用灵力烘干自己的身体，黑发女人反身坐在被海水常年侵蚀磨成型的石头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招呼着少年坐过来。

然后她拿出来从海里习得的刀剑，在少年骤然发亮的眸子前，道出了原委。

“天要黑了呢。”

沉寂许久后，十七听到萤丸在说，“该回去了。”

“路上小心。”

她挥着手告别少年，看着他用轻快的步伐跳离她的视线后才回过神，拿起这把巨长的大太刀，十七漠然。

“我也用不惯这种刀呀。”

走在繁闹的街市里，看着灯火通明的小商铺，偶尔停下买上一碗冰凉透人是刨冰，大口吃下发出满意的长吸声。

正值烟火绽放之时，十七早早地坐在了观看烟火的最佳位置，不显眼也不至于错失美丽。

铺好干净的布后坐好，把购来的零食一样样地摆放完成，想要唤出自己的神器又记起因为灵力透支导致他们不得不留在出云的邸域进行修行，终是落下了自己的手。

“砰——”

的声音在空中此起彼伏，十七两手瘫在身后，半躺在草席之中观赏着天上的绚丽。

突得海边特有的冷风袭来让她不经意间抖动了下身子，便下意识地出口道：“清光，把外套给我……”

话没说完十七顿住，她苦笑一声，摆摆头随手拿了个金平糖吃起来，“还真是败给自己了，明明早就离开了呀。”

刚刚她还以为是曾经一起去游乐园，跟众人待着看烟花的时候，夜间的虚无让她恍惚起意识。

刀剑特有的震鸣感打断了十七的思索，她把萤丸的大太刀从裹布中拿出来，抽出刀身，被上面突然破裂的银片吓愣住。

“萤丸……”

萤丸跟时之政府的量产付丧神不同的一点是，他被召唤出来时没有自己的本体刀剑，这样的意外让小小的少年被狠狠遗弃，还没反应过来会得到怎样的处理，一眨眼他就来到了这个海滨小城。

少年不喜欢海，仔细想想若是你被无缘无故地被沉进海里还不能动弹，任谁都不好受吧。

被沉海的滋味可不好受。

萤丸嘟囔着，哪怕当初自己还只是没有人型的物品，收缴上去然后从空中猛抛向下，泛起不小的水花的场景，他居然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