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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躯体疯狂地迎合着，黏腻的鼻音让自己脸红，本能地吻上对方的唇，被对方的舌尖拨动挑逗，硬起的性器摩擦对方的小腹，甜美的快感蹿上脊骨，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手痉挛地抱紧对方的脖颈，“哈啊、嗯……”

不应该、不是、对不起……“天草，”

现在在他耳边的是爱德蒙的声音，坚定到让他想要彻底放弃思考，“交给我，可以吗？”

“嗯……”

是逃避。

但恐惧已经抓住了灵魂，即使这时候伸出手的是恶魔也想被他拥抱——爱德蒙的舌热烈地与他纠缠，唾液的暧昧声音混合着烟草气，“唔、嗯唔——”

那个思维深处的母亲还冷冷看着他，在她身后是姐姐，然后是无数张脸，无数人的面容，他们尖叫着质问他，“你说过死守此城之人永为兄弟——”

“呜……”

太过分了，这个破碎的词滑过他的脑海，爱德蒙的手从腰侧移向后背，宽大的手掌摩挲着肩胛骨，两腋被紧紧箍住，几乎喘不过气，“生者没有任何对死者的义务。”

他们的声音开始消失了。

失神的金棕色眸子里映出对方的脸。

“他想救的，是更多和你们一样的人。”

人影也开始消失了，他们哀怨的目光在天草脑海里徘徊，但在他因为喘息无法吞咽唾液、快感让眼前发白的同时，爱德蒙将他的灵魂托回躯体，“恰恰相反的，你们该为他感到骄傲……就像我一样。”

你、为我感到骄傲？天草在下一次撞击中射出来，爱德蒙的声音轻松地穿透了一切。

“对，我为你感到骄傲。”

——“今日死守此城之人，永为兄弟。”

少年跪坐在街边，街道在燃烧，周围尽是烈烈的火声，他的目光停滞在虚空中，不看、不想，就那样跪坐着，听着周围人们的尖叫，听着刀刃砍入血肉的声音。

他们在“死去”

。

他这样听着，听着，然后有清晰的脚步声传来，它准确地走向他，周围的火焰没有模糊对方的目标，少年的视线渐渐聚集，他抬起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另一个少年的身影。

坐在地上的束着白发，向他走来的散着黑发，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