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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赵灵杰见她这般难以启齿，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

&esp;&esp;他沉声道，“到底怎么了？你痛快说。”

&esp;&esp;陈嬷嬷哎了一声，凑近赵灵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esp;&esp;“我给老夫人擦身子的时候，发现老夫人身下好像长了红点……我怀疑，那两个乞丐身上不干净，老夫人被他们染上脏病了。”

&esp;&esp;“……”

&esp;&esp;赵灵杰脑子嗡的一声。

&esp;&esp;他震惊抬头望着陈嬷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esp;&esp;脏……

&esp;&esp;脏病？

&esp;&esp;怎么会这样？

&esp;&esp;赵灵杰怔怔回想起那三个乞丐。

&esp;&esp;糟糕，他和母亲找乞丐的时候，根本没细挑！

&esp;&esp;他们只是从乞丐窝里挑了三个傻乎乎的而且不会说话不会泄露他们秘密的乞丐，他们根本没有检查那些乞丐的身子！

&esp;&esp;毕竟谁能想到乞丐这种穷得根本没法碰女人的人会有脏病啊！

&esp;&esp;脏病不是要花银子去窑子里碰那些女人才会染上的吗？

&esp;&esp;这些乞丐肚子都填不饱，又是几个傻子，还不会说话，谁能想到这种落魄之人竟然也有脏病？

&esp;&esp;恶婆婆得了脏病！

报应

&esp;&esp;陈嬷嬷瞧见赵灵杰的震惊和茫然，她小声说，“举人，我听说有些乞丐是滥赌成性把家产输光了，受不住这刺激，才会一夜之间疯癫沦为乞丐……若是这样的人，没落魄前有银子去青楼也正常，他们染上脏病，也很正常……”

&esp;&esp;赵灵杰闻言，脑子又是嗡的一声。

&esp;&esp;他踉跄后退两步，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esp;&esp;他死死抓着柱子才撑住了自己的身子，然后，他从这种头晕目眩之中努力平静下来，抬头红着眼眶望着陈嬷嬷。

&esp;&esp;他咬着牙，一字一顿，“你确定，娘身上长红点是染了脏病？”

&esp;&esp;陈嬷嬷皱着眉头说，“我以前听人说过，女人刚开始染脏病是那一处长红点，严重了会溃烂……我给老夫人擦身子的时候的确看到了红点，但我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脏病，所以我跟举人您说一声，您还是去给夫人请个嘴巴严一点的大夫来给夫人看看吧，若是那个病，早点治或许还有救，若不是那个病，咱们也好安心。”

&esp;&esp;赵灵杰握紧拳头深深吸气。

&esp;&esp;是啊。

&esp;&esp;是啊。

&esp;&esp;早点治还能治，若是一直捂着这件事儿，一直拖下去，到时候娘可就没救了！

&esp;&esp;赵灵杰强行压下心底的恐慌和绝望，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然后转身就走。

&esp;&esp;“陈嬷嬷，你暂时不要将这事儿告诉娘，你跟没事一样好好照顾着她老人家，我去城南请大夫，那里的人不认识咱们，不会说漏嘴。”

&esp;&esp;说完，他脚步越发快了几分。

&esp;&esp;走出大门，望着湛蓝的天和金灿灿的太阳，他眼眶微酸。

&esp;&esp;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