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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手术那天，手里一直拽着鹿臻常穿的一件衣服，这衣服还是裴至送给他的。

手术结束后，他立刻就嗅到了衣服上浅淡好闻的沉香木的味道，不同于他所知的别的oga的香气，鹿臻的信息素跟他本人的气质很符合。

鹿臻已经离开十天了，裴至脖子上做手术留下的疤痕也很浅了，希望他回来之后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裴至不想惹他生气，也不想看见他不高兴，看他皱个眉他都要心疼半天，更别说看那人一直情绪不好冷着脸了。

“茯苓，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茯苓摇摇头，声音低沉，“主人，我猜不到陛下会是什么反应，不过你这么做他也会心疼的。

你总因为你很心疼他，处处为他考虑，可是他也会心疼你。”

“……”

你到底是不是被人魂穿了？一个仿真人感觉比我还还懂。

裴至叹气，“罢了，都到这一步了，后悔无用。

我不想他生气，不想他难受，不想他心疼，可做都做了，结果怎么样，我都可以想到，他肯定不会舍得骂我的，他只会怪他自己……”

“主人，你知道就好。

你就等着看陛下到时候哭鼻子吧，他在你面前本来就无法掩饰任何情绪，心疼也还是你自己。”

茯苓叹气，他其实觉得鹿臻可能背着裴至也干了什么会让裴至心疼的事情，因为最近联系不上玄武。

转眼又过了几日，鹿臻终于回来了。

裴至只远远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劲，立刻飞奔过去。

鹿臻一抬手示意，身后的护卫队以及四周的机甲都统统后退，把空间留给他们。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裴至语气有点冷，表情无法控制地出现怒意，“你身体明显不对，你受伤了。”

“裴哥哥，对不起，我……”

鹿臻叹气，伸手拉住他的手，裴至也没作死挣扎，只是有点生气。

鹿臻无奈拉着他进屋，接着照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