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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沐只能听话了。

……我叫叶沐，被林玖和叶曦收养，她们很爱我，也对我很好，对我的教育也很好。

在这十几年里，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妈妈的哭泣，第一次见，妈妈一直很强大很严厉，我第一次见她哭的像个孩子。

在她三十三岁那年的某天晚上。

当晚，林玖照常洗完澡上床抱着叶曦睡觉，闻着叶曦身上的馨香，林玖嗓音困倦：“宝宝晚安。”

叶曦短促的嗯了声，林玖陷入梦乡，疲倦让她忽略了叶曦紧绷的背脊。

半夜三点，叶曦离开林玖的怀抱起身不知去向，林玖没过多久猛地惊醒，下意识的搂了搂旁边，这一次没有搂到娇软的身躯，反而是一手的冰冷。

林玖的困倦一扫而空，猛地起身下床，鞋都没穿就开始找叶曦。

厕所，阳台，衣柜，大厅，厨房……找到叶曦的时候她正在画室，穿着睡衣的单薄身躯，瘦的突兀的脚踝，手里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一把水果刀，有着血迹，她坐在地上，不吵不闹乖乖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画上的林玖。

画上的林玖在一棵树下，眉眼沉静温和，笑容明媚。

林玖心里泛酸，鼻子也发酸，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抱住叶曦。

叶曦浑身冰凉，林玖滚烫的热泪撒在叶曦的颈脖。

林玖浑身都在颤，带着哽咽的哭腔：“宝宝……曦曦……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过了好久，叶曦才有回应，她有些费力的挣开林玖的怀抱，缓慢的转过身面向林玖，声音和沙石磨过一样的粗砺：“林玖……”

林玖急忙从正面抱住她：“我在……我在。”

叶曦似乎勾唇笑了笑，又轻轻的唤了一句：“林玖……”

“我在，我一直在。”

叶曦软倒在她怀里，彻底失去意识，林玖双目发红，抱着叶曦冲下楼，开车奔向医院。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割腕割的很深，差一点凶多吉少，当叶曦白着脸闭着眼被送到重症监护室之后，林玖矗立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叶曦。

一夜如此。

当叶曦解除生命危险被送到普通病房时，林玖已经两天未进食，不是她不吃，而是她一吃就吐，一吃就吐，比小时候的叶沐还要严重。

她根本睡不着，哪怕眯着眼睛陷入沉睡，但没多久就会被噩梦惊醒，两天，林玖脸色和叶曦有得一拼。

叶曦醒来的时候，林玖正在床边看着叶曦发呆，林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叶曦，忙起身给叶曦接了杯水，叶曦喝完之后就躺着床上看着林玖。

林玖抿着唇，眼眶开始不受控制的泛红，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