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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吗？有的。

心寒吗？也有。

不过心底还存着希望罢了，他们在一起这么久，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不到最后，慕青是不愿放弃的。

晚上躺在床上，身边的楚寒已经睡着了，慕青轻轻起身，下了床往楼下走去，小小的慕乐缩成一团躲在被子下面，叹了口气，慕青坐到床边，掀开了被子，隐约能看见慕乐抱着娃娃眼睛闭得很紧，只是脸上还挂着泪。

慕青拖鞋上了床，把慕乐抱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乐，爸爸在这里，不要怕。”

“爸爸。”

慕乐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别不要我，爸爸。”

“你可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慕青眼睛一酸，安慰道，“小乐昨天不都答应爸爸，乖乖睡觉了吗？怎么今天还要骗爸爸呢？”

“爸爸。”

慕乐紧紧抓着慕青的睡衣，“那个阿姨……乐乐觉得那个阿姨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小孩的眼睛是最干净的，他们往往比一些大人看的更清楚，“父亲……嗯很在乎那个阿姨，乐乐不敢说。”

慕青伸手摸着慕乐的头发，满是心酸，如果他有异能，他厉害了，是不是儿子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讨好每个人，慕乐才这么小，就算感觉到别人的恶意，也因为怕惹了楚寒不高兴，只能自己忍着，不敢露出一点点。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捧在手上的小王子活的这么不快乐，要是末世前，楚寒这样他早就带着儿子离开了，毕竟他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和儿子，有能力让他们两个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不行。

慕青连自己都不敢保证安全，更何况这个心脏不好不能剧烈活动的孩子，甚至没有这个孩子，慕青今天也不会忍下那些委屈，大不了一拍两散，他慕青不是软骨头，离开男人活不了，他自己就是个大男人，不过这些慕青永远不会让慕乐知道，他只能尽全力让慕乐活得快乐点，让慕乐每天能吃饱，不要饿肚子。

慕青就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他知道饿肚子的感觉，很难受。

“那小乐就只和爸爸说好不好？”

慕青轻声说道。

慕乐点点头，“乐乐只告诉爸爸。”

“乖孩子小乐，睡觉好不好？”

慕青摸了摸慕乐的头，“和你的小熊一起睡觉吧。”

“嗯。”

慕乐在慕青怀里，觉得安心，也不害怕了，“爸爸，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哥哥，很好。”

慕青想了一下，就知道慕乐说的是谁了，应了一声，“那小乐就多和哥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