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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乐蹲在慕青身边，袖子撸了起来，露出肉呼呼的胳膊，努力洗着大白菜，“哥哥很难过。”

“恩。”

慕青洗芹菜很认真，他把一根根芹菜的丝都撕掉。

“老爷爷也和蝎子一家一样吗？”

慕乐情绪有些低沉，虽然没有人告诉他，可是他能感觉到，“他们会在一起吗？”

“会的。”

慕青侧头在慕乐头顶印下一个吻。

“爸爸乐乐要变得很厉害。”

慕乐往慕青腿边挪了挪，一团小小的身子蹭着慕青，“乐乐要保护爸爸，也要保护哥哥。”

“好。”

徐远晨并不是不想去见严天宇，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不过逃避也不是办法，他一手端着温水，一手敲了敲门。

没等多久，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除了那红肿的眼睛外，严天宇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侧身让出了路，“我还以为要多等会呢。”

严天宇的态度让徐远晨微微松了口气，他端着盆进去后，就站着等严天宇关上了门，才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老道士平静地躺在床上，严天宇拧了毛巾帮他擦拭着脸，而徐远晨蹲在地上，负责洗干净脏毛巾和递给严天宇新毛巾。

等把老道士擦干净，又换了一身新的干净道袍后，严天宇才开口道，“一起变强吧。”

“好。”

徐远晨没有丝毫犹豫，“变得再也不会失去了。”

严天宇点了下头，看着老道士的脸，忽然说道，“你不需要把什么都担在身上，我们是一个团队的，起码你还能帮师傅的忙，而我……”

顿了顿，他把老道士的手摆在胸口，“以后还是把所有可能的危险铲除在还没萌芽的时候比较好。”

“恩。”

徐远晨开口道，“别忘记了，你师傅临死前的交代。”

严天宇手指从衣领里面勾出来一个红绳系着的玉葫芦，“滴血认主了。”

松开手指，那玉葫芦连着红绳就在徐远晨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可以融进身体里。”

徐远晨点了下头，“高端洋气上档次。”

“师傅留了一封信，让我们把他烧了，等末世结束后再选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安葬。”

严天宇的声音很平静，“我会努力活下去完成师傅的遗愿。”

“一起。”

徐远晨伸出手，看着严天宇。

严天宇微微垂眸看了那手一眼，才伸手握上，“一起。”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还要接着活下去，晚上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就把老道士的尸体给烧了，骨灰盒是老道士早就准备好的，严天宇把老道士的骨灰装好，放进了空间。

慕青包了牛肉芹菜的包子，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闷着头吃，严天宇更是边吃边落泪，只是其他人都当做没有看见，甚至那压抑的哭声，几个人都当做没有听见。

慕乐早早就被慕青哄着睡着了，严天宇的失态没有人会在意，就连什么也不知道的裴昊杰也默不作声的啃着包子，他怀里抱着重新从空间拿出来的布包，手在上面轻轻抚着，眼神有些空荡。

等严天宇哭够了，他自己就停下来了，徐远晨这才开口问道，“裴叔有什么打算？”

“恩，我要吃灵果，你帮我守三天，我送你们一路。”

裴昊杰没有矫情，金系宝宝已经告诉他，这些灵果和灵泉吃了能增加他实力，不过会昏迷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