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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徵……你怎么……”

秦徵抹了抹脸。

“真丢脸……”

“徵徵，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和你的大哥真的没有关系了，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走到秦徵身前，将这个低声哭泣的男子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司空极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像是哄小孩一样。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秦徵轻轻推开司空极，用桌子上提供的餐巾纸擦了一下脸，喝了一口咖啡。

“不，是我……”

“是我。”

秦徵淡淡的说道。

“我喜欢中式的甜点，不喜欢西方的点心，尤其是带奶油的；我喜欢中餐，虽然不能吃辣的，烫的，却很喜欢火锅，不喜欢西餐，总觉得味道都一个样；不喜欢喝咖啡，太浓了，喜欢喝茶，淡淡的清茶，绿茶、黄茶和白茶都喜欢，唯独不喜欢红茶；不喜欢应酬，不喜欢宴会，喜欢呆在屋子里看电视；不喜欢华丽的衣服，讨厌穿西服，喜欢简单的，舒适的棉质衣服，路边随便一个摊子的都行……”

司空极愣在那里。

秦徵不是喜欢国际名牌的服装吗？不是喜欢名牌跑车吗？不是喜欢各种宴会吗？不是喜欢意大利菜和西班牙菜吗？不是喜欢奶酪、蛋糕、慕斯吗？不是喜欢加牛奶的咖啡吗？……

“我的爱好太平民，太中式了，你是从国外留学多年，浸染了国外的生活习惯回来的人，若是我嚷着吃这些，你大概很为难吧？虽然我只是个没用的富家子，但是穿着平民衣服骑着自行车什么应酬都不参加大概会丢你的脸吧。”

秦徵苦笑道，

他总是为司空极着想，害怕司空极会讨厌他，渐渐地，在司空极面前，他塑造出了另外一个秦徵，一个有些陌生的秦徵。

“我也应该告诉你，家族的产业我是故意让给大哥的，但是在秦氏困难的时候，我和大哥一人撑起了秦氏半边天，而且论人脉，我比大哥要广的多，在背地里帮你打通关节的也是我，不是大哥，当初毕儒焱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出面的。”

看着司空极已经惊呆了的表情，秦徵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悲哀。

一味的忍让，一味的隐瞒，心里充满了不安定的感觉。

其实司空极稍稍留心一下，就会发现秦徵远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种人。

只是他大多时候都将视线停留在他的事业上，对于秦徵，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他的感情，秦徵不可能离开，便少了许多心思在上面。

于是一个没挑明，一个没发现，两人在无意间越走越远。

“不是因为这件事……或者说，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契机，它让我意识到，我累了。”

在窝在另一个人的怀里，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宠溺，知道被人爱原来是这样一种滋味，再回首以往的事情，才发现，被自己一遍一遍粉饰了的幸福的背后，原来早已经满是伤痕。

看着司空极还愣在那里，秦徵突然有些失望。

这时候，不是应该过来抱着他，安慰他，告诉他没关系，现在挑明了，以后就没有间隔了，日子还长着。

不是应该轻吻着他，让他别难过，以后不用活着这么累，随着自己本心就好吗……

“我先走了。”

走出门，顿了一下，把帐付了。

走到店门口，来到街道上，回过头。

路上来来往往，但是并没有司空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