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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海格不要脸的凑上去，在他的锁骨上咬上一口，里德尔笑了，但是陡然间他佝偻了身体，整个人就突兀的朝着前面倒去。

海格脸色大变：“怎么了？”

里德尔猛地向后僵直了身体，整个人就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保持着那样一个被冰冻般的姿态，海格焦急的看着他，手去抹掉他的血，但是那血就像被捅了喉咙的猪一样哗啦啦的流下来，里德尔的眼睛灰白的看着海格，一瞬间血色开始从瞳孔里蔓延上来，他揪住海格的衣服，他没有说出话来，海格嘴巴哆嗦泛白，搂着里德尔以为他要死了。

他突然间就像是一个泄气的皮球陡然间松软下来，他说：“魂器。”

海格脑子感觉被梅林砸了一拳，他发蒙。

但是下一刻他搂着里德尔到船舱里去，放到床上，拿出坩埚就开始熬制灵魂稳定剂。

黑色的烟雾伴随着魔药的汩汩声上升，里德尔侧着身体趴在床边，血从他嘴里呕出来，整个人都苍白起来，好像下一刻就要去面见梅林一样。

他说：“我要回去杀了他们。

他们知道了我的秘密。”

熬魔药的海格没有说话，他现在满头大汗，他的手都在颤抖，梅林总爱和他们开玩笑。

在他以为一切都应该出现转机，一切都应该……结束的时候！

可是哪怕扬帆出海，也逃不开命运的轨迹。

昨天晚上那场暴风雨带给他们死后余生的喜悦还不到两分钟。

他感觉命运甩了他一巴掌，但是他不能甩回去。

于是很憋屈。

“喝了它。”

海格端着药过来的时候里德尔闭着眼睛养神，里德尔微微睁开眼睛，他很疲惫。

海格拿勺子喂他，他起来，拿着碗就灌下去：“苦死了。”

“以前怎么不说苦？”

里德尔把碗递给他：“也苦。

可是那时候我背后没有你。”

海格因为床的高度问题他只能跪在床边，揽住他的腰，窝在他的胸口：“我以为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只是……我们彼此看不到对方。”

里德尔抓起他的头发，白色的头发参杂了很多：“你老了。”

海格嗯一声：“难道我老了你就打算去找别人？”

里德尔轻柔的梳理他的头发，却冷笑着说：“我还没死你就去找别人了，难道我就不能去找？”

想着他又说了一句：“公爵大人想要床伴有的是人洗干净等着。”

海格苦笑，他起来，去放碗，想了想拿着坩埚什么的要出去，淡水不多，要出去用海水洗碗。

里德尔看着他逃避话题，嘴角微微翘了翘：“说不过我打算逃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