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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你自己看看吧。”

宋素科把手机塞到宋九手里，宋九没看一眼就丢了。

他的睛眼只盯着窗外树下的少年。

那是司泽，是他的司泽。

他就一直这么守在这儿，一直一直地守在这儿……宋素科没再说话，转身就准备走，而宋九却开口了。

这是他一周以来第二次开口，第一次是他发现他被锁在卧室里出不去了，他冲宋素科大吼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好好谈谈的吗？为什么还什么都没说就把他关起来了？虽然这一次问的也是为什么，但这次的为什么问出的时候，他还抱着希望。

他生来骄傲，从不屈服。

“爸，为什么，你不能试着去理解呢？”

宋素科撇了他一眼，沉了沉嗓子:“因为它本身就是个错误。”

说完转身出了卧室，并锁了门。

你看见了吗？光散了……但是他不敢让它散了，他也不能让它散了，扭头趴上窗户，那抹身影还在。

于是你可以看到那散落的碎光，又聚了起来，空前的明亮耀眼。

鼻子有点发酸。

司泽说过一起面对的，所以他一直陪着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他看到了那部手机，是他之前那部，被关起来前被宋素科没收了。

开了机的。

他先退出刚刚那什劳子东西，翻出消息，置顶的是司泽，这几天他发了很多条消息过来。

从他回到家那天，一直持续到昨天。

——你搁哪儿呢？——没事吧？——有事回个话呗小九九？——九九？……——你爸来找你了？——你回去了？……——我去找你。

……——你再不回话我就…………——别害怕，我在楼下，别怕。

——我一直一直都在，你什么情况现在？……忍着想哭的冲动，可是眼泪仍是糊了满脸，他将脸埋在双膝，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嘶哑着的，破碎着的。

他就想啊，宋九啊，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

不就几条信息吗？哭个屁呀！

枉你还是一中校霸，他妈的你校霸人设要崩啦……可就是控制不住泪水，一个劲儿的往下流，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忽然就不想这样了，真的好苦好苦，怎么就那么难呢？为什么就那么难呢？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真的好难啊……等到情绪终于稳定之后，他才重新跳回宋素科给他看的那个帖子。

他看得很慢，也很仔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他就这么靠在墙上，看着世人的抵毁，可是他却笑了，也不知道是笑什么，就忽然间觉得很可笑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