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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姜亦可。

“你家住哪里？”

他问。

“我住霖锦小区，但是你直接把我送去宠物医院吧，到上班时间了。”

他没有说话。

“对了，白经理，你的那只金毛犬下周应该打装聋作哑宋迟吩咐人安排的手术室已经准备就绪。

白尹城戴上口罩，将手消了毒，望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眼神平淡如水。

他准备好医疗器械，有条不紊地制作麻醉剂。

打完麻醉后，拿起手术刀。

五年没碰柳叶刀，手感确实生疏了。

白尹城这样想。

手术做了一上午，把他累得满头大汗，不过好在很成功。

他把口罩摘了，喝了口矿泉水后又重新戴上，拿出手机随意翻看。

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到了凌晴发过来的十几条消息。

凌晴：阿城，我们复合吧。

凌晴：上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凌晴：这些天闲下来我想了很多。

凌晴：我们之间，总还有一丝情分的对吗？凌晴：我不信你对我只有利用，我们复合吧，从今往后，没有欺骗，没有虚情假意，我是真的爱你。

……白尹城都没有耐心看完，反正通篇都在说一件事：她想复合。

当他完全对一个人失去了耐心，或者失望透顶，就绝对不会再藕断丝连。

更何况他对凌晴本来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现在反而有些厌烦她的死缠烂打。

他遇见的女人，除了年少时的初恋，其他的都是这路货色。

白尹城二话没说，用网银给她账户里转了一百万过去，然后发消息给她：就当是你这三年的青春损失费，别再来烦我。

凌晴反应过激：你这是做什么？！

以为我是图你的钱吗？？连打三个问号，恨不得冲出屏幕来骂他。

白尹城：你图不图钱我不知道，但是除了钱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别再来烦我，我已经够烦了。

凌晴：你真的不会后悔吗？他懒得回复，假装没看见，直接删除了聊天记录……后来就再也没管过这个女人。

傍晚的时候那个人迷迷糊糊地醒了，就在他进门给他换吊瓶的时候。

他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石磨碾过一般，有气无力：“你……你……”

白尹城戴着口罩，专心地换吊瓶，没有理他。

男人颤巍巍地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扯动干得裂了皮的嘴唇，虚弱地说：“快……报警……”

他低头，淡漠地瞟了他一眼，内心毫无波澜。

男人挣扎着想起身，奈何腿骨骨折，又刚做完手术，动弹不得，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麻药的药效也还没过去。

只能一直重复那句：“快……报警……”

白尹城跟他比了个手势，指了指左耳。

男人似乎大失所望：“你听不见？”

他毫无反应。

如此一来，男人沮丧地闭上了眼睛。

有道是言多必失，所以装聋作哑是最好的选择。

后来，白尹城叫了手下阿识来照顾这个人，起初阿识一千个不愿意，但白尹城的话他不敢不听，因为有王晁的断指经历在前……两天后，他带戚见去宠物医院打疫苗，自然是又见到了姜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