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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看不看。”

嘴上是这么?说着言辞拒绝了，可?白萧还是没禁住，在路过的时候，瞧着原凌和她助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悄悄且迅速地瞥了自己的牙一眼。

而后在看到那上边沾粘附着的血之后抖了抖身子，迅速离开到沙发上坐下了。

“在原本的基础费用上我再给你加一针麻药……缝合手工费是30……”

原凌点开电脑的细化页面，一个个往里?边添加项，而后拿起?之前就放在了手边的计算器敲着，“再加上刚刚补牙的那些费用，加起?来一共是一千零五十。”

“刷卡吧。”

白萧含糊不清地道。

原凌闻言，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助理。

助理成功接收到了信号：“请稍候，付款机在前台放着，我去给您拿。”

而后助理便?转身离开了。

敢来拔牙的人可?不多?，原凌拖着下巴望了望自己面前这个勇敢的小姑娘好一会儿，直到对?方有所觉察，将视线从低着头的手机上移开，回望过来的时候，才不不动声色地提及别的：“刚刚给你咬着的纱布起?码要咬半个小时以上才能吐掉，待会儿我助理会给你讲一下注意事项，你仔细听好。”

见对?方似乎明白了的点了点头，原凌沉默了一会儿，不擅长聊天的她也?没什么?话可?讲，于是只得低下头，继续摆弄那放在桌上，之前一个客户的牙齿模具。

“今天晚上就不要刷牙了，回去之后也?不要用这边咬东西?，如果肿的话就用冰敷一下……我会在隔天打电话过去确认您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不适及时告知我，药的用法和剂量也?都写在包装上了，止痛药是痛的时候才吃，不痛的话就没有必要了。”

说曹操曹操到，刚提到助理呢，对?方就拿着pos机过来了，白萧一边操作一边听着她说一大长串话，还好也?不是什么?难记的事，都是些很平常的问题，根本不用怎么?刻意，白萧就记住了内容。

在这之后付完钱她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白萧想了想自己的这个状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向原凌开口询问道：“那个……有没有口罩？”

“当然?有的。”

虽然?不太能张开嘴，声音还有些含糊不清，但原凌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起?身走到洗手台那边的抽屉里?，“我给你拿。”

接过医用的蓝色口罩吧自己半张脸遮住之后，白萧道了谢便?离开了。

她走得毫不留情，对?于原凌追随着她背影的目光毫无觉察。

茶荼诊所离白萧的家非常远，她坐公车都要一个钟左右，纱布在半道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原凌让她一定?要用力咬纱布才行，不然?达不到止血的效果……可?白萧根本就不可?能咬一路。

由于吸入过多?的血缘故，纱布已经非常肿胀且厚重，这个时候她还和之前一样用力咬下去的话，纱布就会反过来渗血，流入白萧的喉咙里?，让她觉察到一股不好受的铁锈味。

最后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之后就想着把纱布吐掉，而后用纸巾包裹住在扔进垃圾桶里?，不然?这么?突兀出现一块染血的纱布，别把人吓一跳才好。

本来她以为把纱布吐掉是一件还挺简单的事，但直到她想实际操作了，才觉得……还真是件不简单的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要吐出来的时候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碍似的，可?能是由于嘴张开得不够大，又不能怎么?用舌头去舔那个位置，所以想要把纱布弄出来比较困难。

最后白萧有些无奈，微微张开了一些嘴，而后侧头倒过来，努力让那个纱布自己掉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努力了十几分钟之后，她终于在快要下车的时候，把纱布从嘴里?弄出来，吐到了手上早就准备好了的纸巾上，包裹着那在手上，打算下车的时候扔进垃圾桶里?。

即便?是小心?且照顾了其他人的心?思，白萧把纱布吐出来的时候，还是遭受到了周围的人有些略微诧异的目光——此时正在公交车上，这辆车是开往市区去的，她回家的路线是先从偏远的地方先去到失去，再转车回家去偏僻的地方。

所以在这辆公交车上有位置就不错了，想要人少是不可?能的，所以周围不仅坐满了人，而且还有零星几个站着的人，这些在周围的人眼睁睁地看着白萧从嘴里?吐出来一块带血的纱布，纷纷偷偷的用余光瞅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许些惊讶的表情。

纸巾层很浅，是包不住一块充满了血的纱布的，没过一会儿，白萧窝在手里?的白色纸巾在一点点地变红，区域也?逐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