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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哈利的父亲，我为他感到骄傲。”

詹姆斯打断了死神的话，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哈利，但是我……”

他贪婪地注视着视野里那个和他越来越像的男孩的脸，看着他变成那样一个足以承担所有风雨的成年男子，看到他肩负起了自己应该肩负的责任，好像永远都“我和我的妻子都为他感到骄傲。”

“你觉得我不应该为了哈利牺牲自己？”

詹姆斯摇了摇头，“你错了。

莉莉是我的妻子，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但是哈利是我们的儿子。”

“为了让哈利活下去，我和莉莉愿意为他付出我们的生命。

虽然不能再陪着他走下去，但是我们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死神听着詹姆斯这一大段话，一直一言不发。

可是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却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平静。

“可是，你还那么年轻，还有你的妻子——”

“你是死神，你不可能会懂人类的感情。”

詹姆斯说，“我和我的妻子一起走过了将近10年的风风雨雨，最后死在了同一天，我觉得我们还是很幸福的。”

幸福吗？算是幸福的吧。

虽然起初的时候莉莉讨厌他，他也不喜欢那个初见就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但是后来的情愫渐生，再后来的相爱相依，到最后……一起死去。

就算是下地狱，他们也是一起的。

死神又沉默了。

“对不起，”

他低声说，“我并不是要故意，故意针对你们的儿子——”

詹姆斯突然皱了皱眉。

这个死神的反应，真的让他觉得很不正常。

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种不太可能但是现在想想又极有可能的想法。

詹姆斯摇了摇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侧过头去，看了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家伙一眼：“行了，老伙计，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很明显我儿子也不是，你不用那么紧张。”

说着，他伸出胳膊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肩膀：“你看，我儿子跟伏地魔战斗的身影是不是很帅？”

死神没有甩开他的胳膊，还轻声笑了一下。

詹姆斯心里微微一动。

看到死神似乎放松了一些，詹姆斯以他身为魁地奇选手的敏捷身手，一把拽下了对方的兜帽——詹姆斯愕然地看着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

绿眼睛的年轻男人猝不及防被拽下了兜帽，也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父亲。

他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挤出一个微笑，但是最终却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