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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隔着泡泡，也点了点因为好奇凑近的鱼头，对方收到惊吓似的急退了好几米，又慢吞吞的游了回来。

有贝类一张一合它的壳呼吸，楼云低头游到它身边，浅色的薄纱随着水波荡开，人鱼整个人就像是会发光一样。

她把蚌体内的珍珠取出来，在耳边一直抱怨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体内碍事的声音终于消停，然后是一片的赞美感谢声。

楼云随手把珍珠埋在附近的沙子里，然后鱼尾一甩反身回到还在戳鱼的小孩子似的托尼身边，对方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与他嬉戏的小鱼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类不跟它玩碰头头的游戏了，但是更亲近的生物游到了身边，它就欢欢喜喜的凑过去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真是喜新厌旧的小鱼。”

托尼见了不由得抱怨，语气里的指责意味很明显，但是一转口又消失了，“我好难过，需要摸摸人鱼小姐的尾巴才能好。”

他已经对人鱼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很好奇了，只不过一路上都没有机会进一步接触，这时候可不得趁机提出要求。

“当然，我很乐意。”

楼云歪了歪头，“就地坐下”

把鱼尾巴伸进了泡泡里。

裙摆的薄纱和半透明的尾鳍混在一起，几乎让人分不清谁是谁，托尼凭借着摸上去的手感一一分清，然后凑近看了排列整齐颜色透亮的浅色鱼鳞，伸出手摸了一把，“你有触感吗？嗯，我想应该是有的。”

那认真的态度宛如是在做科研，楼云哭笑不得，一尾巴轻柔的糊在他脸上，鱼鳞冰凉的感觉顿时在托尼脸上蔓延开。

“我这算是被你扇巴掌了吗？”

眼看着托尼似乎又要借题发挥占点便宜，她只好借口时间不早了把人带回浅海他们方才下水的地方，又把套装一收重新套上潜水套，和托尼若无其事的上岸，在工作人员的热心指导下回了方才的海滩，他们沿着鹅卵石路去了就近的烧烤店，在升腾的滋滋白烟与香味中与周围人完美的混合在一起。

超级英雄？不，他们只是出来旅游的小情侣而已。

“哎哎哎，那串烤鱿鱼给我留一下，等我把肉串吃完马上就去吃它！”

楼云一边嚼着口中的烤肉，一边抬手指着烤架上的一串散发着香味的大鱿鱼，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含含糊糊讲着话。

“又没人跟你抢，吃慢一点。”

托尼无奈的转身拿了一瓶冰啤酒倒了半杯给楼云，“吃完喝口水，这边的调料偏咸，容易口干。”

楼云随手接过杯子放在身边，拿起那串烤鱿鱼，往上面又撒了点辣椒粉和孜然，咬了一口满意的眯起了眼，然后凑到托尼嘴边，笑眯眯的：“给你吃一口。”

“我就只能吃一口？”

托尼做出一副心痛的不敢置信的模样咬了一口，然后一秒恢复正常，“噢，味道不错！”

说完他又拿了好几串放到烤架上烤，然后指着它们用中文对楼云说：“我的，懂？”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听着托尼那带着外国人特有口音的中文，楼云差点一口把鱿鱼喷出来，被呛到后也顽强的对托尼竖了个大拇指。

“verygood！”

托尼一边翻着鱿鱼，在内心稍有犹豫的想着：那句中文不对吗？不应该啊。

但是在表面上，他还是维持着微笑不为所动，切换回一口流利的英语，“如果你接下来不想吃了，你可以继续笑，楼云女士。”

听听，连礼貌用语都出来了，楼云赶紧把笑声憋回去，一本正经正气凛然的道：“我要吃，呜呜呜给我烤嘛！”

ko托尼能怎么办，只能举双手投降了。

楼云顺势滚到他怀里，两只油乎乎的爪子在纸巾上随便擦了擦，一把捧住男朋友的脸吧唧了一口，笑的特别幼稚，“耶，你最好啦！”

托尼还在那边假装文质彬彬，“那么，请问楼云女士，最好的范围在哪里呢？”

楼云回答的毫不犹豫：“当然是全世界你最好啦！”

两日的海滩之旅结束后，两人又悠哉悠哉的飞去了各种度假圣地表白圣地，推特上的动态让复联其他人吃尽了狗粮，只想自戳双目，然而这还没算完，自从彼得不小心泄露了托尼先生的计划，所有被迫知情的复仇者们就加入了这一计划，开启了自己动手创造狗粮并且在计划当日自己吃一遍的凄惨劳动生活。

克林特·巴顿面无表情的按照底座的形状倒插着自己的宝贝箭矢，并且一一扣上机关，一边近似自言自语道：“我真傻，真的，我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大铁罐确认真实性，不然他还不知道，我现在也就可以回家跟我的宝贝们一块野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