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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她一离开三楼,阮绛身心都猛地一松。
他赶忙轻手轻脚地把张仪挪到输液床上,张仪坐下又清醒了,一手搭在阮绛肩上,一手揉额角,“怎么回事,我睡着了……她走了?”
“下去了,”
阮绛低声说,“我们是不是要趁这个时候跑路。”
“是个好机会。”
张仪喘了两口气,点头道。
阮绛嘴上说着“我去看看”
,小心翼翼地走到楼梯口往下瞥。
看了眼才知道,女人提着篮子正在二楼走廊上来回踱步,像是仍在找什么东西。
他暗自庆幸刚才两人没冒冒失失地下楼,小跑回来说:“在走廊上。
她到底要干什么,看颜色也没有很夸张啊,是很凶的那种吗?”
张仪先是点了点头,想想,又摇头说:“不算很凶,但是特别难缠。
我最怕遇上这种,先礼后兵,理她不讲,‘兵’又罪不至此。”
阮绛听得一知半解,“那篮子是干什么的?”
张仪咳嗽了两声,拜女人所赐,他咳也不敢使劲儿,更难受了。
阮绛刚想叫他还是别讲趁机休息,张仪揉着眼睛说:“就是因为她太难缠了,之前一定也缠过别人,所以一定有人给出了主意:烧个没有底儿的篮子给她,然后告诉她去找某样东西装在篮子里,装满了,她的诉求就能实现了。”
铁钉阮绛听得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道:“鬼有这么好哄吗?”
但随即想想鬼毕竟已经是鬼而非人了,尤其是这种不去投胎常年在原地制造麻烦的、大多已经不清明了,很多道理自然不能拿阳间的想法往里套。
他莫名有点同情还在楼下徘徊的女人,正胡思乱想着,张仪头疼地念叨说:“又是空着手,又是什么也没带。”
阮绛默默从口袋里摸出了铁钉,“我有这个。”
张仪看清楚是什么后着实一愣,他眨两下眼睛,腾地站起来亲了阮绛一口,“老婆真靠谱!”
阮绛这才想起来刚才铁钉的异常,仔细地讲了,张仪没啥反应,只是点了点头说:“她应该不是新死鬼,但一直徘徊在此处不算懂地下的规矩,只是本能地感到铁器护身起效让她不舒服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