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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晁鸿祯一样,都是口蜜腹剑、表里不一的人。
之前那人名唤贺松,说是他同居正卿有点交情,我就想从他那儿先打听打听,省得让这种恶徒威胁我大梁的江山社稷……”
她碎碎念了半天,很是愤愤不平。
牧怀之愣是一句话都没应。
至此,陆齐光终于发现他没在听,心下不满,嘴唇一撅,顺势捏他脸颊,娇嗔道:“牧怀之,你好大的胆子,敢不听我说话!”
牧怀之脸颊微痛,终于回神,有些心虚:“……臣知错了。”
“你从前不这样的,方才想什么呢?”
陆齐光不满地嘟囔,没等牧怀之回答,先发现他通红的耳,有些惊讶,“你耳后为何这样红?是病了?还是太累?”
“不是要紧事。”
牧怀之招架不住,低声央求,“好殿下,不要问。”
陆齐光嘴巴一撇:“好嘛。”
她对牧怀之本就不存心眼,又见他耳根发红,还当是这山路崎岖、背着她不好走,对他关切更多,忍不住又多添一句:“我已有些力气了,你要是累,只管放我下来便是。”
陆齐光虽如此说,牧怀之却仍未放下她。
他就这样背着心爱的小姑娘,踩踏着草间的枯枝与落叶,慢慢地走下山,逐渐接近清平宫。
不用自己走路,陆齐光就无事可做。
她本来就受了惊吓,眼下又无聊得很,便贴在牧怀之背上,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浏览着四周的景致。
这座山确实没什么特殊的,只有树木与石头,新鲜劲儿过了之后,陆齐光百无聊赖。
二人即将走出深林,一丛灌木突然吸引了陆齐光的注意。
那灌木很是低矮,小到不起眼,叶片也皱皱巴巴,好像被人随便揉成一团。
可正是那不起眼的叶子上,盛开着一朵朵无名的小红花,四重瓣,颜色比小娘子的嘴唇还鲜艳。
陆齐光顿时精神抖擞,连忙拍牧怀之的肩膀,向着灌木丛一指:“快,在那儿放我下来!
我要采点花带回去。”
牧怀之顺着陆齐光的手指望过去,这才留意到山间唯一的亮色,虽然犹豫,但仍按照陆齐光的意思,将她轻轻放在灌木丛边。
贺松的草药确实有效,陆齐光的腿不疼了,只是还有点儿不听使唤。
她歪歪扭扭地站住身体,费了点劲儿,扶着牧怀之的手臂,摇摇晃晃地蹲下,伸手到灌木丛中,掐住根茎,将小红花连带着叶子一起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