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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主管人上下打量她一番，&ldo;如果上面愿意批你的报告，但有附加条件，你还愿意吗？&rdo;&ldo;当然愿意。

&rdo;&ldo;要让你喝记忆药水，你也愿意？&rdo;林素梦略微迟疑，还是点点头。

&ldo;行。

我替你问问。

&rdo;……林素梦缓缓睁开眼。

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墙，床边柜子的花瓶里，插了一束小百合，渗出沁人心脾的芳香。

冯艺宣守在床边，看见她醒来，一点也不开心。

&ldo;怎么就把你救回来了呢？&rdo;她幽幽地说。

林素梦露出虚弱的笑容，&ldo;把我救回来了，我就不能回任务舱了，是吗？&rdo;任务舱？……冯艺宣心跳逐渐加快，&ldo;你记起来了？！

记起来多少？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不认识我了？你为什么要退休？&rdo;问题一股脑儿地朝林素梦砸过来，她只能捡最后一个问题回答，&ldo;为什么退休？……我应该是被时空管理局坑了……&rdo;&ldo;什么？！

&rdo;&ldo;说来话长。

进入这个世界之前，我喝过记忆药水……主管人给的……所以最开始我不认得你……也不太记得从前的事……&rdo;&ldo;什么？！

他们给你喝记忆药水？！

从没听说过这么对待自己特工的！

&rdo;&ldo;我答应了附加条件，签了特别协议……&rdo;林素梦努力回忆特别协议的内容，联系在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一切，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ldo;其实，他们应该一直是这么对待自己特工的……你还记不记得，我问过你，系统提示会不会是错误的？&rdo;&ldo;记得。

&rdo;冯艺宣点头，&ldo;当时我说，系统不可能给错误提示。

&rdo;&ldo;可万一系统提示真是错的呢？我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想多了。

&rdo;林素梦手摸下巴，&ldo;但如果，我是说如果，系统故意给出错误提示，淘汰掉年纪太大的特工呢？&rdo;她的想法太过离经叛道，冯艺宣惊得说不出话。

相信系统，信任系统，是她从进入时空管理局开始，就刻在骨子里的准则，已经几乎接近本能。

要她质疑自己的本能，等同于打碎她的三观。

&ldo;你等会儿，让我缓缓……&rdo;但林素梦的话匣子开了口，扯出话头就停不下来，&ldo;你在时空管理局里，见过35岁以上的特工吗？我从没见过。

而我进入丧尸世界，收到系统错误提示的那天，刚好是我的35岁生日。

你说，有没有这么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