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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冬拽过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咬了汉堡包。

“怎么样怎么样？”

“不难吃。”

卿冬给了中肯的回答，接着吃自己的粥。

吃了几口向粥面吹了吹递给景郁，“小心烫。”

景郁满足的舀粥喝。

饱腹了就开始累，疲惫直顶脑门，景郁躺上床，看着卿冬打扫桌面，突然道：“我曾经制定过一个逃跑计划。”

“从北到南，从东到西，每一个角落，都是我逃跑的方向。

我称这个计划为天罗地网。

要讲我的痕迹编成一个网，网住整个国家。

以后呢，就网住全球。

是不是有点二。

但我甚至没有登上火车。

我是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从那座城市出来。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景郁沉默了一下，起身抬头时眼里泛着泪花，“我逃出来了。”

为什么呢？甚至没有登上火车。

养母那时赶来了，立在站台上，看着他，不再靠近，不再说话，几乎是纵容的姿态。

景郁心里疯狂地挣扎，就在他要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养父也到了，他没有瞧见景郁的身影，便抬手揪住了养母的头发，往旁边的柱子上砸，骂喊声响彻在空中。

景郁回神时，他已经从养父手中救下了鲜血淋漓的养母。

火车开走了。

“下次我给你做。”

“什么？”

“汉堡。

自家做的更健康。”

景郁咧开嘴笑了，泪花因为眯眼的缘故串成泪珠落下，是一场无声的，对过去的告别。

“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卿冬洗完澡出来时，景郁睡着了，电视里放着少儿频道，活泼也吵闹。

卿冬关了电视，叫醒景郁。

“去洗澡。”

景郁在床上扑腾两下，勉强坐正了，眼却没睁开。

“累，想睡。”

卿冬伸手按揉他的太阳穴，道：“洗完澡再睡。”

“洗完澡都清醒了。”

景郁抓起另一个枕头安在怀里，靠着床头，享受服务。

“我念故事给你。”

景郁睁眼，“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