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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此时神志还未完全清醒，却也被痛醒了七分，她需要发泄，无论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心头的痛。

宋方池的手放在她面前，如白瓷般光洁的肌肤诱惑着她，沈念几乎毫不迟疑的，就咬了下去。

她咬的狠，宋方池手臂上很快便沁出了鲜血，可他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

他摸着沈念的头，柔声道：“咬吧，用力点，你不是痛么，就让我陪你一起痛。”

醒过一次后，沈念睡到晚上又再次醒了，睁眼的那瞬间她就记起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为什么要醒过来，一直睡下去不就好了么，这是她的你瞒我瞒宋方池被她问的哑口无言，的确，若当初父王再狠心一点，废除他的祖籍，将他赶出宫，那他就算再怎么筹谋也不可能在几年内走到这步的。

他似乎能明白此刻的沈念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就如同王位对他来说，是他至懵懂记事起，就认定要走的一条路，从此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再这条路上走的更远。

而武功在沈念心中的地位也是一样，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攀爬心中仰望的武学高峰。

宋方池握成拳的手甚至忍不住颤抖，若是沈念知道是他斩断了她恢复武功的机会，她会如何看她，她性子那般刚烈，恐怕最后就算死也不愿留在你自己身边了吧。

沈念问完这句话后，发现宋方池并未回答她，反而脸色不太好，手也在抖。

她想起自己刚才接骨时咬他的场景，此时又见他手抖，于是问道：“你手还疼么？”

宋方池回过神，压下所有情绪，脸色如常道：“没事。”

沈念却盯着他看了会，挣扎着身子要起来，宋方池去扶她，沈念顺势抓住他的手，撩开他的衣袖，印入眼中的便是结痂的牙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有几分狰狞。

沈念努力扯出一抹笑：“看来我咬的力气还真不小。”

宋方池摸她发梢：“你可能是属狗的。”

沈念：“痛吗？”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平和的时候，宋方池只觉此刻太过珍贵，看她的眸都亮了几分。

“不痛，你咬的怎么会痛。”

沈念放开他的手，抬眸问道：“宋方池，我的武功真的再也不能恢复了吗，难道文仙翁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要有办法，就算再痛苦，我都愿意试试的。”

宋方池揽着她的肩，轻声道：“念念，别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沈念听到这句话像被判了死刑，身体被抽空所有力气般倒在了他的怀中，她转头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开始小声的啜泣。

宋方池抱着她，感受到胸口处的濡湿，他伸手温柔的在她背上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