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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

“病人……”

陆琛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问出这一句话来的，迟疑了一下，说：“什么时候去世的？”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提醒他，要是有人过来查，要让他说明，病人是在拔掉氧气罩之前就去世的。

“病人是在之前就已经离世了，跟这位小姐没什么关系。”

陆琛这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一样，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情，与道德违背，却又是顺着他的心说的。

他现在知道结局后，想到的不是愤怒，而是后怕。

他竟然这么怕……这么怕失去一个人，当初林夕从身边离开时，他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只是有点不舒服，但是现在，他的心明确告诉他，这个女人，不能离开自己身边。

“陆先生你放心，这边我会安排好的。”

“好……”

陆琛沉闷地嗓音响起。

等到医生离开了，才缓缓走到程菲面前去，抓住她的手，一把拉起来。

“报应，报应……”

她口中还不断念出这一句话，一直说，一直说，再一次勾起了陆琛心底的那一股愤怒。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程菲只觉得脑袋瓜一直在嗡嗡嗡作响，仿若蜜蜂在周围不断转动着，来来回回飞舞。

人都往边上移动好几步，差一点就摔在地上。

真的不是我做的，求你放过我这一巴掌下去，他彻底懵了。

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并且刚刚的力道并不小。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忽然就出现了五道红的手指印。

尤其她的皮肤本就白皙，这样看上去，就更醒目。

“程……”

只是刚叫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很多情绪现在都掩埋在心中，喉咙发堵。

“跟我走！”

直接抓起她的手，径直绕过医院长长的走廊，走到院外去，助理就等候在外面，瞧见，他直接拉开后座的么，把人放进去。

“带她回去，一定不能给我再放走了！”

“是！”

那人毕恭毕敬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进入驾驶座，落锁。

陆琛一直眉头深锁着，看向车子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他才转身往医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