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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自己害了他。
“杨晟真,是我对不住你。”
她忽然神色悲戚,垂眸落泪。
“若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微阖的眼眸又缓缓睁开,男人差些没被她这句话气出内伤。
“珍娘说这话又有何用。”
周围漆黑一片,只能透过破烂的天窗看清外面。
“我从来只信今生,不问来世。”
言罢,再也不发一言。
夜里的山风透过破窗,呼呼地吹进来。
洛宁的心头蓦地一凉,似乎有那么一瞬,什么东西破了,破得毫无生息。
——
跳动的火光将男人的影子映得虚晃不停。
看了信件,一袭灰衫布衣的男子剑眉紧蹙,高挺的鼻下,淡色的薄唇压成一条直线。
“先生怎么看此事?”
在一旁的黑袍中年男人眯起眼眸,神情肃穆地询问。
“今日虽在鹤别山发现了锦衣卫的人,不过据我的消息,锦衣卫郭钦中了那人的阴招。”
“先生的意思是,朝廷的那群狗官也在内斗?”
李知韫转过身子,看向樊飞颔首示意。
“呵,就凭那帮孙子,也敢来我鹤别山?老子早就说过,从前的那群狗官动不了我们,这群新来的钦差,更是异想天开。”
樊飞怒气腾腾地拍着桌子道。
“信上说了,湖广的益王爷要在八月十五宴请那些官员。”
男人面不改色的陈述着信上的内容。
“益王爷?”
樊飞挠了挠头,旋即怒道,“我们每年给益王府送了多少银子,更是冒着莫大风险从西域弄什么阿芙蓉,益王爷难不成要背约?”
两人正在商议对策,不想门外突然有喽啰通报,说是五当家的单岩有要事禀报大当家和李先生。
“让他进来。”
樊飞发话了,门后一身黑衣的男子眯着狭小的眼眸跨进了门槛。
只是视线陡然间被樊飞下首的灰衫男子吸引。
果然!
与捉来的那男子一模一样。
察觉单岩打量的视线,男人凤眸一眯,微冷的视线看过来,不过唇角确是十分得体的儒雅笑容。
他只是静静听着樊飞的禀报,唇角带笑,长指时而别有意味地轻磕着桌案。
只是,待听到樊飞口中那娇滴滴的小娘子时,修长的指节猛然顿住。
这反应倒是吸引了樊飞和单岩的视线。
“怎么,先生这是认识那两人?”
想起那美艳的小娘子,单岩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岂止认识?李知韫心中冷笑,不过面上倒是不显,反而转向樊飞,“自是认识,更或许,那人还与我有着深仇大恨。
大当家的,我已想好方才的应对之策。”
闻言,樊飞登时眉开眼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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