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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回国，我自己都有些恍惚。”

阮向瑶声音很轻，“就总想着，也回到这座城市看看吧。”

两人共同经历的回忆太少。

就像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那些阮向瑶怀念的过去，当擦去回忆的滤镜以后，对祝瑶光而言不是完全美好的回忆。

就如同许久未见的普通朋友，随便寒暄了几句。

突然，阮向瑶就提起之前的事情，“清醒的时候想起来，我和旭光确实是不称职的父母，辛苦你了。”

沉默片刻，祝瑶光摇摇头，“都过去了。”

阮向瑶抿了抿嘴唇，眼眶都红了一圈，“你一个人在国内的时候，肯定很难过吧。”

对于她们这种对情绪格外敏锐的人来说，情绪这种东西很容易制造，也很容易被迫共情，自己陷进去。

看着她内疚的样子，祝瑶光清浅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那么难过。”

阮向瑶就那么看着她。

“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你们的苦衷，只是当时我无法接受。”

祝瑶光语气平淡，“大概后来我也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总是孤单一个人。

无法接受不被任何人爱。

后来她觉得，肯定是自己的问题。

“……”

“我做过很多傻事，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

祝瑶光笑道，“然后我发现，你们没有在意的事情，是有人在意的。”

阮向瑶情绪稳定下来，“还好你们能够复合。”

“一切都过去了。”

祝瑶光看着她的眼睛，“我懂你的身不由己，我早就不怪你了，我们只是不能回到从前。”

那些事情毕竟发生过。

造成的伤害也都是真是存在的。

“但至少。”

祝瑶光笑容明艳，“我相信你是真的爱我了。”

突然，阮向瑶提到另一个话题，“说来也好笑，我后来认识的每一个人，知道病情以后都和我提出分手。”

祝瑶光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她后来的情人们。

那些阮向瑶遇见的所有人，都没有如同祝旭光一般坚定抓住她。

“……”

当年祝瑶光最在意的事情，就是得知父亲离世的第二天，母亲的另结新欢，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过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很多。

“我的建议是，不要在别人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幻影。”

临走之前，祝瑶光回头看了眼阮向瑶，“有句话我说了很多次，再说一次也没关系，那次海难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