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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把赵德安给赶了出去,景宣帝的背还没挨着软枕,外头的小太监就又进来了,景宣帝手里的枕头还没扔出去呢,就见那小太监跪了下去,喊道:“长公主殿下在外头候着呢。”
说完还往帷幔后头躲了躲。
景宣帝摸了摸胡须,定了定神道:“还不快请进来,要是冻着永宁了,看朕怎么收拾你们。
你们见赵德安伺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小太监刚起身往后退去,景宣帝又开口问道:“赵德安人呢?”
小太监吓了一跳,忙回道:“回皇上的话,您不是让赵总管替您去打发外头那些大臣了吗?眼下才出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皇上若有事要交代,奴才立刻去喊,兴许还能赶上呢。”
景宣帝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退下。
“大老远的就听到了皇兄的声音,没的跟着些奴才们动什么气,难怪身子一直都好不了。”
夏云萝柔声的说道,眉眼里都是笑意。
景宣帝也懒得再装,悻悻的道:“你既都看出来了,还说这些场面话做什么?”
见夏云萝的肚子又大了些,“虽说开了春,但是外头还冷着,你身子愈发重了,祁彧竟也舍得放你出来?”
“那也得分什么事啊,永宁来给皇兄请安,那就是肚子里的孩子给舅舅请安。
他哪里还敢有话说。”
夏云萝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放在了景宣帝的跟前。
“昨儿我去瞧了青儿,可怜见的,从前那么爱笑爱闹一人,竟也学会愁眉苦脸的窝在房间里,见了我的面儿,就是一通痛哭。”
夏云萝小心的看着景宣帝的神色,见他眉头微蹙,也就稍稍放了心。
景宣帝喝了口茶,觉得今儿的茶淡淡的着实没个味道,又见夏云萝在,不好发火,只淡淡的问道:“老九呢?”
“远儿跟蕴嫂子是一路性子的,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瞧着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眼角眉梢里多少是有些落寞的。”
夏云萝故意提及了萧远的生母。
景宣帝一时神思恍惚,只低声道:“到底是朕对不起她们母子啊。”
两人正说话间,一阵香风袭来,就见端贵妃款步而来,笑道:“我倒皇上跟谁再说体己话呢,原来是跟永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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