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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烈焰看着太后孤独悲伤的痛影，心底像被刀划过，他知道太后心里不好受，可他不仅仅是太后的儿子，他还是皇上，一国之君。

欧阳烈焰快步走到太后跟前，扶着太后道：“母后，请您宽心，儿臣一定会宽大处理。”

太后看着扶在胳膊上的那只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拍了拍皇上的手道：“皇上，有您这句话，母后就放心了，放心了。”

没有人看见倒在地上的幻儿已睁开了眼，幻儿躺在地上，根本不想动，泪水顺着眼角落到冰冷的地面，幻儿很想开口叫太后，可是她却忍住了。

太后对她已经太好了，不管是雪儿还是幻儿，欠太后的都已经太多了，她怎么可以再让太后担心自己呢。

幻儿就这么看着太后离开，走远。

尊与卑生…

送走太后的欧阳烈焰站在乾龙殿中，仰头看着乾龙殿上的雕龙画栋，悲痛与孤寂在胸间徘徊，久久压抑不下。

“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欧阳烈焰这句带着温暖的话，让幻儿看到了希望，她用双手撑着坐了起来。

有些湿润的眼睛注视着欧阳烈焰，干涩的唇上有着血丝，她却毫不在乎，只是用舌尖轻轻扫过，柔声道：“皇上，既然您比太后还痛，为何还要装出一副冷漠，严肃的样子。”

幻儿边说边指了指了自己的胸前。

“既然皇上不想伤害太后，为何不试着语气和缓些，态度温和些呢？那可是您的母亲，您是儿子，不是皇上……”

被说中心事的欧阳烈焰冷声道：“你别以为朕承诺了太后，就敢放肆，朕照样可以杀了你。”

幻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你要杀便杀吧，反正生与死都是您决定的，不过在死之前，我还是想把话都说出来，否则您没杀我之前，我就给憋死了。”

欧阳烈焰风一样将幻儿提了起来，双眼的冰刀足以将幻儿千刀万刮，可幻儿丝毫不在意，反而不怕死的将手抚上欧阳烈焰冷俊的面庞。

欧阳烈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幻儿看着欧阳烈焰温柔的笑道：“如果、、杀了、、我、、能、、让、、、皇上、、、开心、、、些、、、我、、死、、也值、、、、、、”

欧阳烈焰看着窒息而晕过去的幻儿，手竟松了，就在刚才，他似乎看到心底那块千年寒冰有裂开的迹像，他清晰的听到胸腔那崩裂的声音。

欧阳烈焰将幻儿抱到内殿的龙床上，眼神复杂地注视着一动不动的幻儿。

至现在为止，他们只接触过三次，为什么？为什么他却可以如此容忍她？早朝前他还在思索，思索着那酷似雪儿的神情，可现在他却完全否定了。

虽然雪儿是他的皇后，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可是她从来看不到自己的心，从来没有，为何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却一眼就能看穿……

欧阳烈焰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他的心事岂能让人看穿；他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岂可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宫女搅乱自己的心。

不，不可以，谁都不可以。

欧阳烈焰的手又按上的幻儿细嫩的脖子……

欧阳烈焰看着眼着这削瘦，苍白的脸颊，扣在脖子上的那只手，松开了又紧，一会又松，如此反复了数次，依然下不了手。

欧阳烈焰放在幻儿脖子上的那只手终于放开了，移到了幻儿那苍白的脸上，又抚上了她干裂的唇上，不应该的，他不应该这样容忍她，不应该这样被她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