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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迢迢心里委屈，也不想在卫谦面前哭出来，她发现她自从认识卫谦之后就总是爱哭。

忍着哭声，路迢迢哽咽地对卫谦说：“你走吧。”

“对不起。”

坐在沙发上的路迢迢觉得眼前忽然一暗，随即是蹲在她面前的卫谦，单膝跪着和她说了这句话。

卫谦身高腿长，即使这样跪在地上与路迢迢也是平视。

他一手托起路迢迢的脸，路迢迢眼眶红红，平日笑眼现在却积满了泪水，卫谦这个动作却让那些泪水扑簌落下来。

卫谦叹了口气，双手捧住路迢迢的脸颊，拇指擦掉了她留下的眼泪。

谁知道这样反而让路迢迢的眼泪流得更多了，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砸了下来，砸在她深色的裙子上，晕出了斑斑点点的圆。

路迢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卫谦这样温柔地给她擦泪，她反而觉得更委屈了，心尖也觉得酸涩难受，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剑眉星目，却神色温柔地给她擦眼泪，路迢迢就觉得脑子昏昏胀胀，一定是哭得。

“唉，是我的错。

我以前没有追女孩的经验，我以为我做得这些你都能看出来，没想到我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卫谦找来纸巾给路迢迢擦眼泪，看着她像个娃娃一样睁着双眼，皮肤白皙透明，更显眼眶鼻子哭得通红，嘴唇也殷红如玫瑰，卫谦就想啄一下她的唇，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那我现在能征求你的意见吗？”

卫谦看着发怔的路迢迢，忽然问道，“我能追你吗？虽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什么经验不会你们小女生喜欢的浪漫，但我想你给我个机会可以吗，这些我都可以学的。”

猝不及防，路迢迢就这样被表白了，她眨了眨酸胀的眼睛，摇了摇头，看见眼前的男人脸色明显一沉。

“不愿意？那就当我没”

卫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路迢迢打断了。

“没，我是说不用那么浪漫”

说着说着她又有点害羞说不下去。

卫谦抬手用拇指抹了一下路迢迢鼻下，笑着说：“鼻涕都流出来了，啧，小脏猴儿。”

这么大人了路迢迢也觉得丢人，赶忙去拿纸巾要擦，还叫着让卫谦去洗手。

“骗你的，哪有鼻涕，是眼泪流下来了，你可着呢能哭。”

终于把路迢迢逗笑了，卫谦叹了口气，从地上起来坐在她身边，伸出食指去刮她鼻子：“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路迢迢也觉得挺不好意思，她就是没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