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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紧闭着，他的鼻梁挺直，一双淡薄的唇角在沉睡中紧紧地抿着。

程诗童看着他的样子，看着看着，忍不住地眼睛又模糊起来。

“顾澄寂……你快点醒一醒……”

她轻轻地握起他的手，眼泪一颗一颗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道：“你别睡了……”

“你要是现在醒过来的话，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顾澄寂……小和尚？？”

“你听不听得见我说话啊……”

程诗童握着他的手，一边说话一边哭着。

“你别睡了，你快点醒一醒……你要是醒了，我就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你别这样，你这样安静地躺在这里，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欠扁的你了……”

下一秒，她的手忽然被反握住。

程诗童微微怔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朝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看了过去。

那双深邃的眼眸缓缓地睁开，眼神温柔而光华流转地看着她。

她听到一个低沉而好听的声音轻轻响起道：“说过的话……要算数……”

“什么？”

程诗童一怔，目光呆呆地看着他。

“我现在……醒了，你就要做我的女朋友……”

顾澄寂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虚弱，然而即便是那丝虚弱，也掩盖不了他声音中的温柔。

“……”

程诗童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朝着他用力点头道：“嗯……我答应……我答应……”

“乖。”

顾澄寂终于笑了出来，他伸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道：“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么……”

“嗯……”

程诗童一边用力地点头，一边泪水更加凶猛地流出来。

“好了……我没事……别哭了……”

顾澄寂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声音温柔道：“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别哭了……”

“我知道……”

程诗童哽咽着道：“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哭……”

顾澄寂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那就哭吧，想哭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