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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她之后，沉默了很久。

安然看不出他脸上的思绪，只是觉得很复杂，只有那只抬起来又放下的手，显现出他的犹豫。

他也会有犹豫的时候？“没有违约金。”

他终于开口。

“没有？”

安然瞳孔微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

陆时的手终于抬起来，轻轻落在她的头上，“其实，我……”

“咚咚咚。”

还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打开。

“啊，抱歉！”

沈泽拿着一沓文件，挡在脸上，隔离自家老板的眼刀子。

“陆总，有紧急文件需要处理。”

陆时收回手，目色幽深地看了她一眼。

“等我一下。”

安然眨了眨眼睛，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陆总，这是跟冯氏下一季度的合同，马上就要签约，那边临时说是要上调2个百分点……”

那边陆时回到办公桌前，沈泽开始汇报这次的突发状况。

安然晃了晃神，手不自然地摸向自己的脑袋，那里仿佛还残余着他掌心的热度。

其实什么？这个表情，这个语气，要跟她说的是什么？她偷偷瞄了一眼，那人还在认真地讨论工作。

她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捞起一边的包就没出息的闪了人。

“安然。”

他的声音被她关上的门，隔离在办公室之内。

安然刚下电梯，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按了挂断……等挂完之后，又有些后悔，她在怂什么？这辈子都没怂过！

安然翻出微信，打了几个字回给他，就把手机关了机。

“给他一个点。”

陆时把合同推给沈泽，“不行就换合作方。”

沈泽点头，要把文件接过来，“好，那我亲自去谈。”

“不必。”

陆时按住文件，目光淡淡地看他一眼。

沈泽：“……”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去报个班，把礼仪学一下。”

沈泽瞠目：“……礼仪？”

陆时起身，准备去拿衣服。

“先学学敲门两字怎么写。”

沈泽：“陆总，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