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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提起来的一颗心也放下来。

&ldo;季昭，我只问你一句话，倘若你最先遇到的是我，与你日日相对的也是我，你会喜欢我吗？&rdo;&ldo;我也只问你一句，那个刺客到底是不是你派去的？&rdo;&ldo;你自己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问我。

现在回答我，如果最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喜欢我。

&rdo;&ldo;不会。

如果一个人会以喜欢我的名义做伤害我的事，那么我永远不会喜欢他。

&rdo;纪衡在她身后暗自庆幸，幸好他没有因为喜欢而逼迫过阿昭。

纪征听到此话，神色一黯，低头道，&ldo;对不起。

&rdo;&ldo;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瞎了眼。

&rdo;她的本意是自己眼神不好没认清事实真相，可是听在纪征耳朵里，便是遇人不淑的诛心之言。

他沮丧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季昭不再理会纪征。

她把纪衡扶起来，扶着他离开了。

&ldo;所有事情就是这样，对不起，阿昭，我欺骗了你。

&rdo;纪衡刚被包扎好，就迫不及待地跟季昭解释这一切，&ldo;对不起，我，我怕你离开我……&rdo;季昭帮他躺好，给他盖了条薄被，&ldo;你先休息一下吧。

&rdo;他抓着她的手不放，&ldo;告诉我你的答案，你会跟我回去，对不对？&rdo;&ldo;先养好伤。

&rdo;&ldo;告诉我。

&rdo;&ldo;我爱你。

&rdo;季昭说道。

纪衡像是突然被一支燃烧的箭击中胸口，热烫中带着酸酸的疼痛。

&ldo;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没办法嫁给我杀父仇人的儿子。

&rdo;她忍着酸涩的眼睛，低头去掰他的手。

纪衡本来似是一只绷满劲的弓，听到这话，弓弦像是断了一般，他全身松下来，手上力道也流失了。

她就这样轻易掰开了他的手。

他其实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

季昭再也无话，出去帮他煎药了。

纪衡躺在床上，两眼无神。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虽然权倾天下，却无法左右她的想法。